李青青只顾着哭,压根没看到徐放眼底的神情。
以徐家的门路,即将成为姻亲的李家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会不知道。
李子元堂堂县学训导,居然与县学学生搞断袖分桃,更可恨的是还毒害发妻被告到了县衙。
这番下来,他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主母的人刚刚从他院子离开,让人给他传话:与李家的亲事就此作罢,往后不必再提。
徐放是庶子,而且还是没什么话语权的二房庶子,自然不会做出违逆长辈的事情。
徐放本想几两银子将形容狼狈的李青青打发了,可看到她哭起来愈显娇美的模样,一时间又有些舍不得。
再转眼一想,李家没落声名狼藉,李青青是决计不可能嫁他为妻,但收个小妾却是不错的。
而且还能显的他徐家恩义,没有因为李家没落便将人一脚踹了。
至于妻变妾,那是你李家门风不正,又哪里怪得了旁人?
一念至此,徐放神情恢复以往温柔:“青青你先别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是夜,李青青宿在了徐放房里。
她也知道这是无媒苟合,然除了徐放她再无别的办法,徐放告诉她,他们还未成亲便是想出头他娘与主母也不允,若是有了夫妻之实,他娘便不好再置身事外。
李青青信了。
第二日,李子元被放了出来。
李青青得到消息,兴冲冲去安福观接了在安福观栖身一晚的李婉华,不住念到:“没事了没事了,徐郎果真没有骗我,我哥哥没事了。”
李婉华虽然还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见李青青这般高兴,也知道女儿昨晚留在了徐家,心里到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