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看向霍立人，“先生，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看到霍立人的脸色越来越白，寒冰的一颗心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霍立人抬起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我没事。”

他只是心太痛了。

这颗心好像一点点的裂开，要把他整个胸腔都炸裂一般。

对他来说，他希望万锦是因为枪击而死。

因为这个速度快。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万锦就已经死了。

只要万锦死了，那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

但这火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住院大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烧到万锦那里。

只要万锦在持续痛苦，他也会持续的痛苦着。

霍立人的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说到底他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他为了不让自己痛苦，他竟然希望万锦能够死的快一点。

只是事情总是会朝与他所期望的相反方向发展。

他亲自动手杀了万锦两次，只是这两次他都失败了。

第一次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他是没有瞄准。

那第二次呢？

在万锦被挤下悬崖后，是他亲自把万锦从悬崖上拉上来的。

他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在万锦要掉下去的时候，他的手完全快于他的脑子就握住了万锦的手。

他那的时候竟然有一个非常荒谬的想法，那就是他宁愿自己掉下去，也不想让万锦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