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黎明咽了咽口水，替自家上司默哀一秒钟，问道，“她知道了多少？”
霍阑川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知道我伪造身份的事。”
他把事情说了一遍。
周砚南，“……”
冯黎明，“……”
好、好尴尬。
难怪霍阑川会尿遁，就那种情况，他们只是想想，都觉得尴尬到头皮发麻。
“那现在怎么办。”冯黎明一筹莫展。
周砚南摊手，“还能怎么办，坦白从宽，该认错认错，该跪榴莲跪榴莲，该哄就哄。”
南晚那种性格的人，最讨厌欺骗，霍阑川骗了她那么久，可以说是踩爆了她的雷点。
积极认错，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这个……”冯黎明迟疑，“霍少，南晚知道了多少？全部吗。”
“没有，目前应该只知道奶奶的事，我的真实身份她应该还没调查到。”
他的身份是官方保密的，除非主动暴露，否则就连京都那些权贵都查不到。
冯黎明想要想，“如果只是知道奶奶这点的话，那要不我们想个办法圆过去？”
“怎么圆。”霍阑川看了过来。
“比如说，你以前的确有个奶奶，但不幸去世了，在你最伤心最困难的时候，是李秀兰像亲奶奶一样照顾你，你把她当成世上唯一的亲人，卖个惨什么的。”
这点霍少应该很会吧。
提起这个，冯黎明的脸色就有些扭曲。
霍阑川在他眼里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座没有任何感情的冰雕，高高在上目中无人，手段狠戾，还有些阴暗变态，打死他也不相信，霍阑川会跟卖惨这两个字沾边。
然而现在，和南晚在一起之后的霍阑川……一言难尽啊。
妥妥的绿茶男一枚。
别说卖惨了，霍阑川在南晚面前卖惨他都觉得很正常。
霍阑川若有所思，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能性。
周砚南大为震惊，真特么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竟然到了这个时候来想隐瞒，冯黎明是觉得霍少的尸体不够僵硬吗。
“冯黎明，你谈过恋爱吗。”
母胎单身三十几年的冯黎明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刀。
“没有。”冯黎明脸色不好看。
“那你有追过女孩子吗。”
“没有。”冯黎明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