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舔了舔干涸的唇角:“安乐死。”
秦轶辰一把将手上的针头扯掉,直接冲出了病房,任凭身后的人如何呼喊都没有停留。
瑞士,此时正飘着鹅毛大雪。
姜亦雪强撑着一口气,忍着疼痛,躺在病床上。
虽然看不见,但她心脏总是不安的跳动着。
这天夜里,特别的冷,她感觉到所有的仪器从身上移开,慌忙摸索姜母的身影。
“妈......妈你在哪儿?”
姜母将她的手小心地握住:“妈在这儿呢,小雪不怕。很快,很快你就不痛了。”
姜亦雪当场明白了姜母话语里的含义,她强忍着大脑的剧烈疼痛,重重地呼吸着:“妈,我不想死......我想陪着你......”
如今,她妈就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亲人了,她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姜母将她额间的碎发抚至耳后,喉咙像是被堵了一根鱼刺一样上下不得:“囡囡乖乖去吧,妈有方姨陪着......”
眼泪顺着姜亦雪的眼角滑落,她费力地张口:“妈,我不想死......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
姜母眼神空洞地禁锢住努力挣扎着的姜亦雪,看着那针筒离她的手臂越来越近,她轻轻将姜亦雪的头偏过去,抱在怀里。
即使知道她看不见,也不愿她直面。
“很快就不疼了......不疼了......”
姜母自言自语地说着。
“妈。求呃啊......”随着冰凉的药水进入,姜亦雪的挣扎越来越小。
与此同时。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姜亦雪!”
秦轶辰话音刚落,就看到姜亦雪攥着姜母的手慢慢垂了下去,再无一丝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