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她还有多少剩下的日子。

姜亦雪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而不掺杂着感情。

秦轶辰握住姜亦雪冰凉的手，她的手不再像从前那样温暖柔嫩了，这也不断的刺激着他本就疼痛的心。

“亦雪，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秦轶辰头抵在姜亦雪的手上，并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眼泪。

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已经不止一次为姜亦雪哭了，偏偏每次都忍不住。

以前......

姜亦雪的眼泪终是没忍住，颗颗热泪滴在秦轶辰的额前，滚烫的如同烧进他心中的火。

“以前......你说，你恨不，得我死......”姜亦雪抽噎着，几年的委屈如同泄洪一般全部化作眼泪流了出去：“我，我不想，死的......哪怕，你，不爱我，我也......没想过死......但是，我，我没有办法，我真的，会死了......我觉得，你应该会，高兴......”

“不......”秦轶辰将她抱在怀中，如同对待珍宝一般：“不，如果可以，我会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让你死！”

“没，没用了......”姜亦雪紧闭上了眼睛。

她爱的太累，他爱的太迟，他们早就在最好的时刻错过彼此了。

现在的挽留不过是给以后多加几年的心理负担而已。

秦轶辰不肯放手，却无言以对。

他知道自己迟早是要面对姜亦雪的离去，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他不想像许琏说的那样，为了那一点自尊心一次次伤害一次次抛弃姜亦雪。

从质疑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姜亦雪开始，她就已经深深在他的心中扎了根，若要拔去，那便是将整个心都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