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李慈负着双手站在台阶上,深深地看了一眼马车,这才进了百慧庄大门。
随从快步跟上去,小声问道:“王爷,裴琰是不是在车里,怎么不下车?”
李慈冷哼,“鬼知道,他一向爱发疯。”
随从扭头看了一眼,邪笑了起来:“莫非是这只骚狐狸勾着他在马车上干那事,正烈火焚身,下不得车?”
李慈皱眉,冷嗤道:“他再沉溺女色,也不会在百慧庄前如此。只怕与方才的地动有关系,你去附近查探一下,地动到底是什么缘故。记着,千万不能在佛礼节前出差错。”
“是。”随从抱拳行礼,转身阔步离开。
马车里,裴琰轻轻撩开了一点窗帘往百慧庄里看,方才地动被李慈察觉到了,说不定那片沉芷草的主人,很快也会现身。
“大人,衣服拿来了。”张酒陆从一侧蹿出来,他已经换上了一身整洁的衣服,洗干净了手脸,只是脖子以下的地方,该黑的还是黑不溜湫,没时间清理干净。
裴琰接过衣服,拿着雪擦干净手脸和脖子,换上了衣服。
“大人,到底是谁拿火折子炸咱们?”张酒陆一脸愤然地说道:“可别让我抓到他,不然我非要拧掉他的脑袋。”
裴琰嘴角抽了抽,慢声道:“苏禾。”
“苏姑娘在庄子里呢,咱们也进去?”张酒陆扭头看了看马车窗子,低声说道。他根本就没听懂裴琰的意思,还以为裴琰在想苏念。
突然,他猛地抬头看向站在马车上的裴琰,问道:“是苏姑娘?”
他没听错吧?大人刚刚说的是苏禾!
“苏姑娘有新的相好了?”张酒陆往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一脸震惊地凑到了裴琰面前。
不然呢?
好端端的,怎么会往洞里扔火折子。
“她在那里挖野菜,追着一条鳞甲乌头蛇到了洞口。”裴琰看着百慧庄,冷声道:“调人手过来,不要惊动里面的人,把百慧庄彻底搜查一遍。”
“是。”张酒陆立刻抱拳说道。
他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鳞甲乌头正是他们在叶家庄子发现的蛇,这蛇常年与毒草相伴,其性极毒,但它们不轻易攻击人,而是只攻击身上散发着特地味道的人。苏禾中的是百日糜,这蛇应该是嗅着这味道才蹿过来的,若是苏禾今儿被咬了,那必死无疑!
……
百慧庄的大平里,几个大帐支了起来,苏禾双手浸在清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