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扶苏行至牢房之中。
“秦兄,事情可也办妥?”
柳白起身,目光落于扶苏身上。
“事已然办成。”
扶苏笑而言道,“我命一心腹,按你之意思,言明其目的,车浩却是不应,却未收其钱,我之心腹,自也是大喜出门,诸多人瞧见。”
柳白听至此处,嘴角一扬,“我之托付,你办得甚好。”
得到柳白夸赞,心中甚是高兴,总算是没让柳兄失望。
扶苏此刻心中尚有疑惑,犹豫良久,问曰,“柳兄,你之所行,意欲何为?我甚是困惑,思量许久,终不解其意。”
须臾,扶苏又言道,“时至此刻,均无一人有触动……”
“说明我之计策,效果正如我之所想。”
柳白淡然一笑。
扶苏甚是迷茫,虽觉此话有其深意,却不得所解,心中之惑,愈发浓郁。
柳白抬手拍其肩膀,嘴角微扬,“让这箭矢多飞一会儿。”
这言一出,更是困惑,扶苏无奈苦笑。
心想,柳兄果真乃是高人,所言所行,皆是不是我等能揣测。
柳白抬头看向洞窗之外,用手摆弄着透窗而入之阳光,笑言,“有一词,名曰,作案动机。”
扶苏眼神呆滞,良久才问询,“何为作案动机,我从未听闻有此一词,我边读古书,也从未见过。”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是天下最为聪慧之人,颇有城府,无人会蠢到去得罪一个九卿,即便是构陷,也绝无可能。”
柳白言道。
扶苏不敢插话,竖起耳朵,将每一个字皆听于心。
“既是欲借刀杀人,且不说杀掉我柳白,对他有什么好处,但是这个刀....对他肯定很重要!”
“廷尉车浩...是一个鱼饵,谁弹劾他,谁便是此事主谋!”
扶苏冷言笑之。
此番之话,令扶苏心中震惊,细细品味,当真是字字玑珠,道出其厉害之处。
心中甚是感叹,柳兄不入庙堂之内,却精通其庙堂之事,实乃惊人。
当今之奇才,也不过尔尔。
试问天下之人,有其几人有这等之本事。
“柳兄,请受我一拜。”
扶苏双手抬至胸前,弯腰行李。
柳白见状,微微一笑,这家伙,都快成自己小迷弟了。
随即,柳白想起萧何之事,“可有派人前往沛县?出事宜早不宜迟,此番之棋局,此人乃重中之重。”
“柳兄放心,我也差人前往,不日便能赶至沛县,一切皆为柳兄子之言行事,万不会出任何之差错。”
扶苏言罢,问道,“萧何此人,令柳兄如此之重视,可当真如此这般厉害?”
柳白点头言道,“此时自然是当真,岂能玩笑?萧何此人,天下治政之奇才,其才能,绝不属于当今大秦左相李斯。”
听闻此言,扶苏心中无比震惊,身体顿时一僵。
心想,等萧何来至咸阳,定要亲自相迎,礼贤下士,必为之。
“棋局也定,此事初定!睡觉!”
柳白笑言,“现今只需要一个字,那就是等,勿需焦虑,心燥乃是大忌。”
扶苏点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