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应该啊!
萧何揉了揉眼睛,他没有老眼昏花,这里的确是咸阳牢狱。
况且,他在沛县的时候,也听说公子扶苏的为人。
作为始皇陛下的长子,他仁善柔和,有政治见解,很注重人文民生发展……
始皇陛下有如此贤明之子,天下谁人不知?
怎么还会入狱?
莫非被他人陷害?
但……那是公子扶苏啊!
我萧何今天都经历了什么啊!
“劳烦请问,公子是在这牢狱之内吗?”萧何怀着忐忑的心朝着幸问道。
幸泯然一笑,他转过头看向了萧何。
“先生只管在这里等候便可,不必惊慌。”
“幸这就去通禀公子。”
幸没有直接回答萧何,而是直径走进了咸阳牢狱内。
萧何整个人都麻了。
始皇陛下的长子扶苏,还真是在牢狱内?
这咸阳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大秦出了什么事!
他一个沛县县令小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
牢狱内。
扶苏还在不断伸出手摸索着盐粒,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柳白嘴角抽搐,他一边啃着史壶刚送来的肘子,啃的满嘴流油。
看着秦苏这举动,柳白无语,觉得这小子指不定有点儿毛病。
这小子,还想在盐里面摸出黄金来不成?!
有人玩金子,有人玩珠宝,甚至有人玩大便,但玩盐的....天下就你一个。
“柳兄,这盐我是越看越喜欢。”
“柳兄真是神人,在这天底下,恐怕难以有第二个柳兄了。”
扶苏咧嘴笑了起来。
柳白瞥了一眼扶苏,也是觉得好笑。
一个富二代,就能嘴巴一张说起‘天下’了?
“天下能人辈出,只不过你的眼见,实在太低。”
“这……柳兄,如何说起?莫非还有柳兄这样的能人无数?”
“不知道那些能人隐藏在哪个山林内?还请柳兄告之。”
扶苏现在是求贤若渴啊!
见到他一脸激动的样子,柳白白了他一眼。
“人心不足蛇吞象,知道这个道理不?”
“柳兄所言,秦苏了解。”
柳白嗯了一声:“那不就对了,正所谓打铁还得自身硬。”
“你不能光只靠别人,总要靠自己,就好比这大秦国运……让胡亥那个二傻子最后玩完了,他就是没有好好的磨练自己。”
柳白打了一个哈欠,吃饱喝足,他躺在草席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
“胡亥……那个二傻子,的确够傻的。”
“但聪明如柳兄这等人,实在很少。”扶苏苦笑道。
“你我有共同话题,如果你是扶苏就好,至少有这样的开悟,大秦必幸嘛。”
“可惜,你秦家也只不过跟他认识,你开悟了,不代表那个人会听你的话会开悟。”
“所以他……我看比二傻子稍微好一点。”
一个天天被儒家思想洗脑的人,愣是被淳于越给带坏了。
柳白也懒得解释,尤其是跟秦苏这样的人说起来,那更是让自己头疼。
索性这个狱友还算踏实靠谱,不玩虚的。
“对对,他的确是比二傻子好一些,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我有柳兄,乃是上天赐予的福星。”
扶苏在拍柳白马匹同时,也不忘损自己一把。
就在此时,狱卒恭敬得领着幸过来。
而后那狱卒转过身离开了。
“幸,你这么快回来了?”扶苏有些激动。
柳白转过头,瞥了一眼幸。
幸朝着扶苏开口道:“秦少爷,萧何先生....带到了。正在牢狱外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