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九的大个子,穿着限定的西装,低头温顺地和她道歉。
如果是从前,夏南央早就被迷得七荤八素了。
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伤害是无法通过道歉弥补的,疤痕永远都在那里。”
“你比我年纪大,比我有阅历,更应该清楚这个道理。”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镜子碎了能完好如初?陶瓷碎了能再补得完美无缺?”
夏南央望着秦闲,他不再如记忆里那般高大闪耀。
只是一个平常的、平凡的、平庸的成功人士。
原来过去那些耀眼的部分,都是她赋予他的荣光。
秦闲从未如此切身体会到“大局已定”四个字。
夏南央就在眼前,却又隔着银河那么远。
她眼中的疏离、平静,以及淡淡的释然,都在宣告他的失败。
“秦闲,你以前说我是你养在温室里的玫瑰,让我只管好好绽放。”
“但是你错了,我从来不是玫瑰,我也从来不愿意被种在温室里,我只是为了你,甘愿留在那个无趣的地方,静静地等你回家。”
时隔这么久,她也终于能坦然说出这些话。
过去那些扎心的、疼痛的生长过程,也终于被时光内化成她的力量和生命力。
“我时间比较赶,秦总自便。”
没必要催着他走,因为他的去留,已经和她无关。
秦闲怔怔地看着她的身影融在人群里,打完饭后甜甜地道谢,而后安静地坐着吃饭。
不在意周围的一切,也不在意他。
真的消失了。
那个满眼都是他的人。
可是他的心,仿佛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