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的时候,叶九清还在做梦喝自已酿的酒,满足的小表情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
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但叶九清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不停打哈欠。
“徐哥哥...”叶九清打开门本来想说“早上好”结果余光看到徐梦语和郑天铭正坐在客厅跟徐鹿聊着什么。
也就是她现在的公公婆婆。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床边都是凉的。”说着她揉着眼睛向客厅走去。
徐鹿将交叠的腿放下:“老婆早上好,因为今天要出门,所以提前起床了。”
徐梦语笑着站了起来:“小九起来了。”
“徐,徐阿姨,郑叔叔,早上好。”叶九清声音有些惊慌,看向徐鹿时眼神哀怨中透着委屈:“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
郑天铭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
他们夫妻跟徐鹿聊了一早上,他一声不吭直接带人家姑娘领证,要不是昨晚温萍打电话,他们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
“爸,我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徐鹿说完站了起来。
郑天铭看向徐鹿,当初要不是他以身入局,他们很难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可因此他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偏偏他不肯接受治疗。
驱车前往叶家时,徐梦语开口道:“小九,徐鹿要是给你委屈受,你直接给他外婆打电话,我一会把电话号给你。”
叶九清纳闷,为什么不是直接给她打电话?
“我管不了他,我说话他从来不听,但是他外婆说话跟圣旨一样。”徐梦语说完拿出手机:“我把手机号给你发过去。”
徐鹿:“...”
叶九清默默记下手机号后转头看向徐鹿,见他表情有了微妙变化忍不住道:“听见了吗,不要欺负我,不然我会给外婆打电话告你的状。”
徐鹿握着方向盘,宠溺的回了声“好”。
徐梦语看向叶九清时,眼里带着同情,怎么就看上徐鹿了...
叶家,温萍和叶威坐在沙发上,叶赫坐在单人沙发上,几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叶威今年五十多岁,两鬓早已发白,但身材保持的很好,身上穿着西装威严又正式。
“孩子相亲这么大的事,你自已就做主了。”叶威昨天得到消息后直接从国外赶了回来。
温萍脸色不太好:“我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相亲又不一定能成,两人差九岁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成了不也得有个过程?谁知道蠢丫头就这么把证领了。”
叶威靠在沙发上捏着眉心,这事可不好办了,要是别人家还有商量的余地,可偏偏是徐家...
“这么快就领证,肯定有蹊跷。”叶赫说完点了根烟:“一切都得等小九回来再说。”
温萍点了点头:“放心,只要我好好跟她说,她一定会听的。”
“叶先生,叶夫人,小姐回来了。”阿姨手里端着盘子,今天有的忙了。
温萍调整好情绪后迎了出去,叶家父子一前一后跟着走了出去。
“温姐。”徐梦语脸上堆着笑容。
叶威看了一眼,只见她穿着白色大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根本看不出实际年龄,不愧是影后。
郑天铭伸出手:“叶哥好久不见。”他平时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能跟他吃上饭的除了富还得“贵”。
徐鹿与叶九清十指相扣站在后面:“伯父,伯母上午好。”
叶威看向徐鹿,他比叶九清整整大了九岁,上次见他还是在竞标会上,他直接以七十亿的价格拍下位于市中心的地皮,根本没给其他人竞标的机会。
估计商场明年就能完工了。
叶赫看向叶九清,平时就是太惯着她了,这么大的事都敢自已做主。
被人卖了还得含泪感谢人家大发慈悲的蠢丫头。
“外面风大,进去聊。”温萍拉着徐梦语的手往里走:“我们有多久没坐下来一起吃顿饭了?”
“今后有的是机会,你嫌烦都不行。”徐梦语说完看向郑天铭,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温萍沉默了,她明白徐梦语话里是什么意思...
进去后,郑天铭也没客气直奔主题:“我们这次来是想跟大哥,大嫂商量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
叶威倒着阿姨沏好的白茶:“孩子还小,原本还想留在身边多养几年。”
“离得又不远,你一个电话他们就回来了,现在你不仅仅可以把女儿留在身边还多了个儿子。”徐梦语说完拉着温萍:“你说是吧,温姐姐。”
温萍只是笑了笑没接徐梦语的话。
叶九清握着徐鹿的手已经出汗了,父母的意思在明显不过,这跟当面打人脸有什么区别?
徐鹿安慰似的用拇指的指尖轻轻摩擦着小姑娘的手背,示意她放心不要紧张。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叶威将茶递给郑天铭:“这孩子天生凝血因子缺乏...”
温萍接话道:“我们原本只想招个上门女婿,女儿放在眼前放心不说也好劝说对方领养孩子。”
叶赫看向叶九清,他不信有哪个男人会要一个不能孩子的女人。
尤其是徐鹿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说是家里有皇位继承都不为过,他同意他的父母能同意?
叶九清心口堵得慌,她没想到父母会把这事搬到明面上说,幸好只是合作关系,不然真就砸了。
再说了医生只是说不建议又没说指定不行...
“天啊...”徐梦语皱着眉头看向叶九清和徐鹿。
叶赫坐在沙发上勾起唇角,刚结婚就被退,都是她自找的。
温萍和叶威对视一眼,根据徐梦语的表情判断,这门婚事估计是不会成了。
她之前着急让儿子结婚,不就是因为徐鹿年龄大了她想抱孙子吗?
有凝血障碍的人,哪怕是轻微的也不适合生育。
“那你们平时可要小心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九平时自已在家,刀,剪子,这些能不碰就不碰。”徐梦语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