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吓的脸都白了:“大哥,是陆书安非要玩的,我说先找大嫂他偏不。”
大哥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这会腿肚子都抽筋了。
徐鹿没功夫听他们闲扯,叶九清的血根本止不住,脸色越来越白,时不时还会抽搐一下。
他没想到小姑娘会走这条路,之前还在努力生活还发短信告诉他,她结交了好朋友,礼拜五还要跟经理外出学习。
“叶赫威胁嫂子,说他手里有你放火烧叶家的把柄,要是不跟他...他就把视频交给警察。”陆书安跟在一旁握着叶九清的手腕上方。
大嫂还是不了解大哥,他能留下什么把柄...
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没发生,大哥当时在车里坐着,他连话都没说,保镖会错意了而已。
“大哥,血止不住。”陆书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已已经被染红的衣袖。
徐鹿紧紧抱着叶九清,走路的速度很快:“你开车。”
陆书安一把将司机拽了下来,这个出血量等120已经来不及了,再继续下去恐怕要一尸两命了。
徐鹿感觉全身的血液在倒流,他目睹了太多人因为他的错误判断而死亡,没想到历史会再次重演。
叶九清仰着头,嘴唇逐渐发白。
徐鹿低着头,他想给自已一种可能,结果把她害成了这样,任何人靠近他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尤其她还这么小...
陆书安在前面开车,身后的车疯狂的按喇叭。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找死呢!”
“国内就是不方便。”陆书安说着一脚踩了下去,直接闯了红灯:“回头罚款还得我自已交...”
他也是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继续下去他会窒息。
叶九清被推进了急救室。
徐鹿坐在长椅上,他脸上沾了叶九清的血迹,裤子已经被鲜血染了一大片。
“大哥。”陆书安低着头:“对不起,我判断失误了。”是他的错,如法兰克所说他贪玩了。
徐鹿手肘抵着腿:“叶赫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陆书安坐在徐鹿身边,双手搭在了座椅靠背上:“你放心,包活。”但不如死了痛快。
“大哥我们不如去国外发展,这里别说拿枪,动刀都不行,窝窝囊囊的。”陆书安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在国内发展。
徐鹿看向陆书安:“这样的话,别说第二遍。”
陆书安耸了耸肩膀。
他知道大哥是为了他们以后着想,不想让他们在刀尖上舔血,也不想他们的后代继续行走在黑暗中。
但所有事都让他一个人扛,未免太累了。
“病人家属来签一下字。”护士戴着口罩走了出来。
病危通知。
“别紧张,我们会尽全力抢救病人。”护士说完看向徐鹿,他握笔的手有些不稳,这种情况她见多了。
徐鹿签下名字后重新坐了回去。
“...”
温萍匆匆忙忙赶到酒店,司机见她来了快速把头低了下去。
“快,快告诉我,小九在哪!”温萍头发披散着,完全没了以前的端庄典雅。
司机支支吾吾了半天。
温萍厉色道:“你要是不说,我立刻把你开了,别忘了你还欠我钱!”
“我,我带您过去。”司机害怕了,他儿子的出国钱全是温萍出的,如果一次性让他还,他根本拿不出来。
温萍握着手臂的手一直在抖,小九为什么要发那样的信息,她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她心慌的厉害,心脏一阵阵的抽着疼。
电梯在24楼停了下来,他们刚下去就发现2401号房围满了人,还有不少人在拿手机偷偷拍照。
温萍和司机快步走了过去,她脑袋都炸了,默默祈祷自已的女儿不要有事。
她一直处于纠结的状态,一面觉得叶九清该听她的,叶赫知根知底怎么都比三天两头就被警察带走的徐鹿好。
酒店内,叶赫躺在地上,身上放了不少玩具,他眼睛被遮着手脚都被绑了起来。
尤其是重要部位,金灿灿的东西在上面。
一动铃铛就跟着响。
“走开!别拍了!都别拍了!”温萍急了,叶赫可是叶氏的继承人,如果他出现了这样的丑闻一定会牵连叶氏。
如果叶氏的名誉受损,她手中的股份会大幅度缩水。
不对,叶九清呢!她人呢!
温萍急的团团转。
这时酒店的经理赶了过来,见到这场面先是愣了一下。
这...
前台监控坏了,他们正报备紧急抢修呢,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叶赫好像完全不知道周围的情况,嘴上发出“唔唔”的声音,他买给叶九清的“药”一点没糟蹋全进自已肚子里了。
陆书安就是因为这个才下的楼,他本来想给叶九清一个大大的惊喜,一开门看到威胁她的人这副模样...
只是没想到叶九清会自杀。
温萍把人推开后让司机去处理,她现在要去找小九。
这时一头血的保镖从楼梯上下来,温萍认识他!
“小九呢!你有没有看到小九!”温萍急红了眼。
她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她可以不理解她的做法,可以不认她这个母亲,但是绝对不能死!
保镖这会头晕晕的,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不知道,地上全是血。”说完他靠在了墙上。
温萍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拿出手机拨着叶九清的电话,可对方竟然关机了。
“...”
医院内,徐鹿签了第二份病危通知。
裴晚悠和白延舟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大哥,大嫂怎么样?”裴晚悠刚刚还在公司开会,听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来。
徐鹿低着头。
裴晚悠坐在徐鹿身边:“大嫂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这时送血的护士下了电梯。
“快,快,快点...”
裴晚悠的神经立刻崩了起来,现在先不说孩子,能保住大嫂的命就行,不然大哥...
徐鹿摘下眼镜丢在一旁,他察觉到不对时就应该即刻制止,而不是为以后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