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年眼前却不知为何浮现出沈时鸢那双猩红的眼睛,手下安抚的动作一顿。
意味不明地反驳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沈宁嫣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那副脆弱的样子差点维持不住,将自己从温祁年怀里挣出来:“我原本也以为长姐不会不顾恋我们姐妹情分,我也没有想到......”
沈宁嫣说完这一句,又开始小声抽泣,哭得梨花带雨,温祁年心底那一丝对沈时鸢的愧疚却不减反增。
温祁年没再多说,只是打发着书砚去找董行舟。
董行舟不多时就出现了,只是瞥了一眼沈宁嫣,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脉枕,示意沈宁嫣将手拿出来。
沈宁嫣有些躲闪,缩在温祁年身后,娇滴滴地说道:“祁年哥,我害怕。”
温祁年没来由得有些烦躁,越发觉得自己身上这件婚服有些刺眼,示意着沈宁嫣将手放上去。
董行舟搭上她的手,看了一眼:“沈二小姐,你身体康健,并无什么伤病。”
温祁年没有多少反应,注意到医馆门口领着喜糖盒子经过的贵妇人,难得有些慌张:“今日还有别的人家成亲吗?”
董行舟将脉枕收拾好,随便开了一帖药,递给面红耳赤的沈宁嫣,漫不经心地开口:“是晋王成亲。”
“什么?”沈宁嫣惊呼出声,全然没有刚才虚弱的样子。
一时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又恢复了那副孱弱模样:“我只是没想到,晋王也会选在今日成亲,早听说他爱慕长姐,只是不知道,他特意选在今日成亲,是不是因为长姐的婚事,心灰意冷故意为之?”
温祁年紧蹙着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被沈宁嫣的话刺中,压住心里的那一丝异样,权当安慰自己般:“晋王和时鸢的事都是些谣传,你也不必再说了。”
“只是我今日将她留在那,确实是我对不起她,你的伤要是无碍。我便先行离开了。”
沈宁嫣略显得意的笑还没收回,就听见董行舟带着戏谑的一声:“祁年,你还不知道这晋王妃是谁吧?”
温祁年理了理衣袖,抿了一口已经放凉的茶,掀眸看向他:“是谁?”
董行舟慢悠悠地开口:“便是你的那位新娘子,沈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