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褚翊的眼神看过来,沈时鸢挤出的笑容又逐渐变得僵硬,他的眼睛里是一片破碎。
好像被砸碎了满地的珠玉,又好像她曾经在梦里见过的那只狐狸。
她陷入这一双眼睛中,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怎么了?”
元褚翊闷声道:“我说了,不会和离。”
沈时鸢听着他有些执拗的话,有些哑然:“我们,不相配。”
元褚翊盯着她,那股炽热的眼神好像要将她看穿:“你好像一直不信我的真心?”
沈时鸢不自然地将眼睛移到别处,突然车辆骤停,她差点撞倒在地上。
被元褚翊扶住,又尴尬地从他手里抽出,没来得及道谢。
元褚翊安抚过她之后,不悦地蹙了蹙眉,厉声道:“什么事?”
车外仆从立马回道:“是温家少爷逼停了马车。”
沈时鸢先元褚翊一步掀开车帘,正好和坐在枣红马上的温祁年对上视线:“祈年?你来做什么?”
温祁年急切地驾着马上前几步:“时鸢,我会接你回去的,我已经听说了方才宫宴的事,你别怕!”
元褚翊慵懒地抬起手掀了另一边帘子:“温祁年,我还没死呢,竟然当着我的面抢人了?”
温祁年身子一僵,脸色铁青:“晋王你与时鸢的婚事没有宗族同意,不作数。”
元褚翊像是听闻一个笑话,淡淡道:“皇上旨意,时鸢已经进了皇室玉牒,我倒是没有听说过,族中长老还能越过皇家?”
温祁年不死心地转而看向沈时鸢:“时鸢,我是来救你的!”
沈时鸢却只是将腰间挂着的玉佩拆下,砸落在温祁年面前,那玉瞬间成了碎片。
“温祁年,我们早已经恩断义绝,多说无异,这玉佩就算作见证。”
“玉碎,你我也缘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