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从窗户落在了寂静的房间中，他看着同样睁着眼睛的小宝，又忍不住问：“小宝，妈妈现在在哪儿？”

小宝眨了下眼，没有回答。

季辰川眸色微微怔了怔：“小宝？”

“妈妈冷。”小宝呢喃了一句。

季辰川一愣，下意识地去看敞开的窗户，他立刻翻身下床去把窗户关上。

回到床上前又将空调打开，开至暖风后才躺了回去。

“妈妈还冷吗？”他有些急不可耐地问。

小宝却抱着熊娃娃，将脸埋在娃娃和枕头之间睡了过去。

季辰川看着小宝身后的一块空荡，眼眶不觉一涩。

他将被子拉了过去，盖住那处空落落的地方，侧身看着小宝，沉沉睡去。

意识如同一片羽毛飘荡间，季辰川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朦胧的视线中，一个熟悉而又思念多日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季辰川眼眸一震，不由哑声叫了声：“楚澜？”

叶楚澜侧躺在原来空无一人的地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别吵醒小宝。”

然而季辰川却已然管不了那么多，他倏地起身，将想到快要发疯的人捞进怀里。

“楚澜，真的是你！”

季辰川红着眼，紧紧将人锢在怀里。

那力道像是要把人揉进血肉中才能阻止她再次离开。

“放开我。”

淡淡的声音让季辰川快要蹦出胸膛的心猛地一刺。

他忍着痛，赌气般地再次收紧了手臂：“不放。”

想起小宝说的“妈妈生气”，季辰川沙哑的声音不觉软了下来：“是我错了，我是个混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你不要走......”

叶楚澜可能永远也想到曾经那个高傲冷漠的季辰川，会有一天用这么卑微的语气去恳求她不要离开。

良久，季辰川才听见耳畔响起一声低哑的话。

“我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