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冷漠冰寒，仿佛没有半点感情。

像是死了一样。

突然间，那双眼睛弯了弯，钟离笑了起来。

“满意？”她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一样，满脸笑意地摇着头：“你不过是失去一个孩子，我却失去了师兄、爹爹、小师弟，还有药王谷的所有人！你觉得我该满意什么？”

她的目光咄咄逼人，萧卓瑾皱了皱眉，眼中满是苦痛。

大错铸成，这些全都是萧卓瑾永远也挽回不了的。

他深深闭上眼，放开了她的手腕。

钟离恨恨道：“你以为这样就够了么？不，远远不够！我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才能慰藉我死去亲人的在天之灵。”

萧卓瑾深邃的眸子看向钟离，他沉声缓缓开口。

“你终于承认了，你就是雅琴。”

钟离一愣。

她看向萧卓瑾，对她的身份，两人都心知肚明。

钟离别过眼，神情冷淡。

“王爷怕是忘了，三年之前王妃就已经离世，这里的不过是药王谷一个普通弟子而已......”

萧卓瑾却猛然抓住了钟离的手，揽住她的腰，将头深深埋在她的肩窝吸了一口。

“你就是雅琴！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就是她，你恨我骂我怪我，都是我应得的！是我做错了事情，我不怪你......”

竹影的眉头紧皱，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声音里带上了冰寒的杀意。

“萧卓瑾，放开她。”

萧卓瑾却不管不顾，他将钟离抱得那样紧，就像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他害怕......他害怕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雅琴又不见了。

她像极了空气中的一缕烟，哪怕他用尽全力也抓不住那缕烟。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真的不能失去她。

真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