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屿凄厉的叫喊声生生打破了旖旎的氛围。
“枕月,你怎么能和他领证?”
贺行洲闻言眉头一皱,站直身子,宣示主权般将孟枕月搂在怀里,扬了扬手中的结婚证。
“姓陆的,月月是我的妻子。”
“你该叫她贺太太!”
陆时屿整个人仿佛被什么掏空了一般,又被粗暴地填满了哀伤、不甘、后悔等情绪。他心里残存的希望被无尽的绝望吞噬,泪水决了堤般,争先恐后地疯狂涌出。
他泪流满面,痛苦抽咽,几乎快要无法站立。
“枕月,对不起。”
“我总算切身地体会到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跟别人领证,是什么样的感受。”
“枕月,这真的一点都不好受。”
贺行洲脸都黑了:“姓陆的,我再说一遍,这是我贺行洲的妻子,不是你的爱人!”
“把你对我媳妇那些该死的念头收一收。”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试一试我的厉害!”
陆时屿就好像听不见一样,哭得像个孩子:“枕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再也没有可能了吗?你回到我身边吧?”
“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你跟他离婚好不好?”
贺行洲险些暴起:“陆时屿,你当我是死人吗?当着我的面,抢我媳妇?”
孟枕月按下丈夫挥舞的手,柔声安抚道:“别生气嘛。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我们走吧。”
“枕月。”陆时屿哭得越发凄惨了,“你打我骂我好不好?你别不理我。”
“枕月,别丢下我。”
“求求你。”
贺行洲心头翻涌的怒火被她几句话就压下,他得意地瞅了瞅哭成鼻涕虫的情敌一眼:“也是,今天可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
“走吧,媳妇,咱们还得回去筹办婚礼呢。”
“媳妇,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中式吧。”
“也是,我媳妇穿凤冠霞帔一定惊艳全场。”
贺行洲与孟枕月转身相携着渐渐走远。
陆时屿跪在原地痛哭流涕。
“对了,你说咱们宝宝以后读北大还是华大?”
“我给宝宝娶了好多个名字呢。”
“你觉得北北怎么样?宝贝的意思,不错吧?”
陆时屿哭倒在地悲痛欲绝。
“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