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烨，时至今日，你怎么好意思给苏西当爸爸？哼，你就没想过，五年前你口口声声不要她的时候，她会怎么想？”

“还有，你也别想用苏西来要挟南溪，我告诉你，就算倾尽全部跟你打官司，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你别忘了，当初洛南溪已经下了死亡通知书了，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你的顾太太了......”

秦洛川字字戳心。

每一个字，都让顾家烨心里的愧疚更深了三分。

五年时光，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洛南溪是如何带着恨意熬下去的？

他不敢想。

夜色笼罩在顾家烨的身上，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沉了又沉，他对不起的是洛南溪，是苏西，但绝不是秦洛川。

“别跟我提当年，如果你不带走她们，我还有办法补救，不是吗？”

“哈哈哈哈，补救？”秦洛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仰着头大笑起来，“你说你补救？你那个时候一门心思认定南溪就是杀人犯，一门心思跟白若若玩暧昧，你会有时间补救？你拿什么补救？你可知道，她浑身血淋淋的时候，她是怎么熬下来的？”

“你可知道，为了救活她，输血输了多少？”

“你可知道，她脸上挨了多少刀？”

“你可知道，那些刀是怎么一刀一刀割在脸上的？”

“现在你来说补救？”

“真是好笑......”

“顾家烨，你不觉得早就晚了吗？”

秦洛川眼神锋利如刀，冷冷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弥补的，伤过的心要怎么弥补？你告诉我，要怎么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