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听着那道笑声,只觉得吵闹刺耳。
他们在玩什么?
阿鸢为什么骂了魏贼?
魏贼又为何笑得那般开心。
赫其樾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魏其舟离开这宫殿。
所以,他们一起睡觉?
想到这个可能,男人的黑眸顿时闪过压抑。
阿鸢……
阿鸢如何能与旁的男子一起睡觉?
她是他的夫人,是他孩子的母亲!
不行!
这一次,赫其樾没能克制住,他发出了些许声响。
很快,这声响就被禁军捕捉到了。
“有刺客。”
宫中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宫女太监四处逃窜,他们没有自保能力,只能躲。
赫其樾抽出长剑。
今日他浴血奋战,定要将阿鸢带走。
他的阿鸢,只能是他一人所有。
入影瞬间紧张:“主子,趁着禁军还没来,我们快走。”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要是成了阶下囚,就更是一无所有了。
殿外的动静没逃过魏其舟的耳朵,他立即穿衣出门了。
“捉住刺客。”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刺客,好大的胆子,敢来行刺?
南织鸢听到刺客也害怕了。
她没有武功,更不想死。
她下意识躲进床内,浑身发抖。
刺客应该不会进来吧?
她还有孩子,不能死的。
魏其舟刚到殿外又想起什么,他忙回去。
“阿鸢,别怕。”
“朕护着你。”
或许,这是他走进阿鸢心中的机会?
南织鸢不回应他,她只缩在被子里面,整个人躲在床的最角落。
屋外有了刀光剑影声,真的有刺客。
“阿鸢,别怕。”
魏其舟说着就要抱住她,下一刻,被她躲开了。
“皇上还是去捉刺客的好。”
她这里安全得很。
这个魏其舟越来越过分了,他竟然开始留宿她的宫内,而且不管她怎么赶,他都不走。
为了留在她宫中,他连榻都可以躺。
魏其舟被赶,他的眸色暗淡了几分。
罢了。
他便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刺客?
可等魏其舟出去,晋军已经来报:“皇上恕罪。”
“刺客……逃了。”
魏其舟听完,眉头紧皱,一群没用的废物。
“可有瞧清他的脸?”
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为什么,魏其舟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会不会是赫其樾来了?
会是他来了吗?
若真的是赫贼,事情就更好玩了。
“属下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禁军首领一脸惨白,这件事,是他办事不力。
“属下自罚二十军棍。”
二十军棍,好过丢了命。
魏其舟没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屋内的南织鸢早就听完了所有的话,她此刻也开始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她也想到了什么。
刺客?该不会是赫其樾来找她了?
以她对他的了解,还真的很有可能。
赫其樾找来了,那他刚刚是不是埋伏在殿外?
他是不是也看见她和魏其舟共处一室了?
南织鸢瞬间担忧起来,赫其樾会不会误会什么了?
万一他误会她和魏其舟有什么,岂不是完了?
天地可鉴,她和魏其舟亲都没有亲过!
一想到赫其樾可能会难过,南织鸢就难受。
她心系他,他的情绪,她很在乎。
他还是兰舟,她的恩人。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祈祷了,希望刚刚那个刺客不是赫其樾。
魏其舟回到殿内,就看见少女双手合十,也不知道在祈祷什么。
他逼近她,指尖掰过她的下巴。
“阿鸢在想什么?”
他注视着她,他从她的眼睛看出了什么。
“阿鸢在想那个刺客是不是赫贼,对吗?”
他调笑道。
南织鸢不管他,也不回应他,随便他怎么说。
谁曾想,魏其舟又开始威胁她了。
“阿鸢,若那真是赫其樾,他便是自投罗网。”
“若朕抓到他,将他的皮剥下来做成人皮灯笼挂在殿外,好不好?”
“日后,我们云雨的时候,他也能看着。”
“阿鸢开心,他开心,朕也开心。”
他就像是一个疯子。
南织鸢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恶心。
魏其舟怎么越来越疯了?
她不可能和他云雨!休想,做梦。
他也不可能抓到魏其舟的。
不可能!
“阿鸢,记住我们的赌约。"
看来,赌约的内容,很快就能实现了。
他就要得到阿鸢了。
南织鸢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紧皱。
接着,她直接躺下了,被子盖过头顶,她忽视他。
事情还未到最后一步,不要说得太满。
魏其舟看着她这样,只笑了笑,也不生气。
很快,他也和衣躺在了离她床榻的不远处。
堂堂帝王,也只有他这样狼狈了。
不过没关系,他开心。
……
另一边的赫其樾回到了宅子,脸色阴沉。
他很不开心。
他满脑子都是阿鸢被魏其舟抱着的画面,这一画面,实在刺眼让人恶心想要作呕。
“阿鸢。”
他真想剖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她竟然与野男人如此亲密。
她是不是又要丢开他了?
赫其樾委屈坏了,他于夜色茫茫中荒坐了一夜。
他就像是被丢弃的孩子,孤零零的无所依。
这一夜,他的眼圈也红透了。
他的心中有毁天灭地的冲动,他恨不得将所有人撕碎。
“阿鸢。”
他们全都该死!
该死的魏其舟,来日,他必定踏平魏都。
隔天开始,京城更是戒严,魏其舟下令,搜查京城各个地方,捉拿刺客。
赫其樾得到消息的时候,明白是自已昨晚打草惊蛇了。
“主子,若不我们先出城?”
先离开京城,过几日再悄悄回来?
赫其樾没有开口,他在沉思着什么。
他不能出城,万一日后再难进城怎么办?
那他就见不到阿鸢了。
他想要阿鸢。
入影见人迟迟不语,便知道人的打算了。
罢了,罢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主子不离开,他也没办法了。
禁军何况就搜查到这里,他们一行人只能躲在地窖。
好在,这次成功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