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闭月听后将“明月”举起,刀刃横在清锋眼前。
“你说是我的刀厚,还是纸厚?”
清锋看着那银色的刀刃,回道:“刀更厚一些。”
“既然如此,厚一些跟厚很多又有什么分别?”
“纸再薄,它的边是平的,”沈闭月讲道,“手掌再厚,它的边却是有弧度的,既然有弧,那必然会有某一处,或是某一点比纸还要薄。”
沈闭月将“明月”收起,看了看西寒宫顶,道:“兰心,跟我回去。”
苏兰心从房顶跃下,她的眼神比月光还要温柔,含情脉脉地看着清锋。
她伸手蹭去清锋脖子上的一点殷红,清锋抓住了她的手。
“师弟,”苏兰心娇羞道,“你老实一些。”
清锋看了眼一旁冰冷的沈闭月,不舍地将手松开。
“师姐,等我。”
“嗯,”苏兰心点头,“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好好练习。”
清锋点头回应,与二人道别。
北艳宫的宿舍内,蔚羞花面若熟桃,杏眼含春。她的身上挂着汗珠,像是刚在战场上击溃敌军的猛士,脱下了一身的盔甲。
江停鹤亲吻着蔚羞花身上的汗珠,他本以为这心爱的师尊已经抛弃自己,没想到前些日子竟主动送上了门。
自从没了蔚羞花的压榨,他的气色好了许多,可短短两日,他又变得眼眶深陷,黑得像被烟熏过一般。
不只是他,房间里的其他师兄弟们也是如此。他们此刻都像是垂垂暮年的老狗,瘫在地上像快死了一般。只有江停鹤还有一点精力,能品尝那如琼浆玉露般的香汗。
几名老狗休息得差不多了,开始几个一伙,唠起了闲嗑。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出了件怪事。”
“什么怪事?”
“西寒宫之前不是收了个废物,据说那个废物死在了外面。”
“听说了,这有什么怪的?”
“就是,这哪怪了?废物死了多正常。不过我听说苏兰心和他有染,那废物死了好像还对她打击不小,给她头发都急白了。”
“想不到她平时装得清纯,背地里却是让凡人上的表子,这表子居然还对凡人动情了。”
几人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会。
“那个废物没死,据说前两天回来了。”
“什么?”蔚羞花一下子坐起,将身边的江停鹤一脚踢飞。
“清锋没死,”蔚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