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血肉模糊。
他颤抖着倚在墙边,一向杀伐果决的摄政王,无助地用手盖住泛着泪花的眼眶。
是啊,都是他自己造孽,若是不撒谎,幼仪怎么会有机会离开他?
“为什么?为什么!”
他拿出那封和离书,想摊开,但是颤抖的手又缩了回来,如此反复,用了一刻钟才打开。
里面是大片的空白,似乎是她无话想同他说,只端正地写着一行诗: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幼仪她,果然知道了。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唐地瘫坐在地,不停摸索着纸上那枚暗红的指印。
当初幼仪在婚书上盖印时,曾对他说过:
“裴佑居,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若是背叛了我们的誓言,我会毫不犹豫地离开,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