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白甚至用她说过的话来敲打她，“别忘了你自己说的，你只会拿你应该拿的东西。”

沈稚说不出话来。

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被动的境地，硬着头皮往前或者退后，都无法解决现状。

她只觉得茫然。

将最后一口烟抽完，孟亦白松了松领带，眸光收敛，“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去哪儿。”

沈稚闭了闭眼。

最终，她说：“回公寓。”

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

她只能听话。

看她一脸不情不愿，孟亦白目光一沉，镜片后的眼神冷冽几分。

后来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

回到公寓以后，沈稚内心格外的紧张，她战战兢兢地洗了澡，出来就看到孟亦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她微微抿住了唇，快步从沙发旁边经过，希望孟亦白会无视她。

可天不遂人愿。

沙发上的男人无声地审视着她，忽然幽幽开口，语气散漫随意，“洗完了？”

……这话问得让人忍不住多想。

沈稚脚步一顿，心跳得也异常剧烈，“洗完了。”

孟亦白颔首，眼神平静无波，“直接去我房间。”

是和寻常差不多一样例行的说辞，却让沈稚心里一颤。

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沈稚站在原地半天不动，孟亦白故作不解地皱了皱眉，“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沈稚低下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皮肤都绷紧了，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放轻松。

这是交易内容，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走进孟亦白的卧室，沈稚和之前一样脱光了衣服，躺在了被窝里。

被子遮住半张脸，她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床单和被罩上是淡雅的檀木香味，可完全不能够让她镇定下来，反而因为这特属于孟亦白的气息，她更是紧张的想吐。

内心过于煎熬，她觉得等待的时间有一亿年那么长。

实际上，也不过只有五分钟。

孟亦白推门进来时，她顿时绷紧了身体。

直到男人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柔软的床垫陷下去一块。

房间过于安静，沈稚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像是打雷，下一秒就从喉咙里跳出来。

孟亦白语调平淡，“快抖成筛子了。”

沈稚屏了一下呼吸，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抖。

她的手紧紧揪着床单，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颤。

“在想什么？”孟亦白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床头的那盏落地灯亮着，衬着他的面部线条越发立体。

他垂眸，看出她眼底强撑的镇定自若。

她的演技一如既往的差，恐惧和紧张一览无余。

孟亦白嗤声，似是说出她的心中所想：“在想晚上有没有药店开门？如果等到明天早晨吃药的话，还来不来得及？”

闻言，沈稚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知道的？

难道那天晚上，他跟着自己看到了全过程？

孟亦白目光冷寂，落在她的脸上毫无温度，“沈稚，你未免把我想的太畜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