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面被磨平,上面刻了道巨符。魅羽只扫了一眼,便认出这是道门的禁制。谁设的禁制这么大,天庭吗?是禁止西蓬浮国的人随便过来这边是吧?
一个硕大的凉亭建在铁轨一侧,应该就是火车站了。
“每天早中晚三趟车,”卖票的半死不活地说,“早上那趟去西蓬浮国北部,中午的去西部,晚上去南部。”
魅羽本来也没有具体的目的地,自然是买了晚上那趟的票。顺便在柜台买了份西蓬浮国的地图,还给境初选了顶礼帽戴上。
坐在站台上,二人在瑟瑟冷风中等了大半个时辰。这期间她握着他冰冷的手,时不时输些内力给他。一个每天只有半个白天的地方,那种寒冷同阴霾的冬日还不一样。冬天只是温度低,太阳藏在云层之后,还是有不少光线可以透下来的。而此处的冷带着股萧索和遗忘感,像是整片地域已被老天爷打入冷宫。
没有旁人等车。直到火车声的隆隆声从隧道里传出,才出现了第三位乘客。是个佝偻老头,脸上手上皮肤黝黑,嘴边留了一圈短白胡茬。头上包着条脏围巾,肩上扛着个破麻袋,腰上还系着一个水袋和一个布袋。
“我是病入膏肓了,又不想死,”老头边咳便冲魅羽说,“想去那边儿碰碰运气。你俩年轻人来这儿,为的什么?”
魅羽叹了口气,“都是为生活所迫。大爷,待会儿上车后你跟着我走。”
魅羽虽也无处可去、无亲可投,但她至少有一样傍身之物——拳头。
关于火车地铁这种东西,魅羽在兜率天和空处天听说过,今儿个还是头一回见。如巨龙从隧道中缓缓探出头来,漆黑油亮的机车顶部冒着浓密的白烟。魅羽是见惯飞行战舰的人了,此刻站在火车头旁依然被震撼到。这些个比她头顶还高的大黑铁轮要是转起来,带动着整条列车飞驰,那气势就算法力再高强的修道者也不敢挑战吧?
列车停稳,共有七节车厢。魅羽的修为基本恢复,又能使探视法了,感觉像失明已久的眼睛重新视物。一扫之下,见七节车厢都是空的。就这还每天三趟车,有必要吗?想不通。扶着境初上了第二节,老头果真跟在后面。车厢虽有些陈旧,倒是布置得典雅舒适。墙上的雕花壁灯古香古色,座位上镶着软垫,座位之间的木桌上还铺着干净的桌布。
魅羽把境初安置在靠窗的座上,老头在她身后几排坐下。火车开动后,先缓缓退回隧道里,再逐渐加速。好长的隧道,好宽的山,不过也好无聊。上车的时候并不觉得困,然而车厢底部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