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地带远看像个花园,而陌岩现已知晓那是僧人们的墓地。
然而天钟呢?昨晚响彻山谷的天钟在何处?
正琢磨,前方山路上迎面走来三个僧人,看装扮还是武僧。打头那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眉骨突出,目光锐利,天青色僧袍难掩身躯的健硕,手里握着根明晃晃的禅杖。后方二人要年轻些,执棍。
这三人见到陌岩后先是放缓了脚步,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儿。过后便不再理他,在狭窄的山路上还主动走了外侧,同陌岩擦肩而过。
“是来打架的,”小羽语气肯定地说,“见你长得比天钟寺的僧人们漂亮,不是一伙的,所以放过你。”
对这种说法,陌岩不好作评论。窗外夜空中的闪电与雷声在渐渐远去,风也弱了,雨下得细密又均匀,正是入睡的好时机。谦宝几分钟前便在同沉重的眼皮做斗争,此刻已靠着墙睡着。陌岩将他平放到妞妞身侧,盖好被子。
“别呀,”小羽不无惊慌地说,“正讲到紧要关头。”
总是很难拒绝这小丫头的要求。“那就再讲一刻钟。我只在天钟寺住了一个晚上,谈不上同他们有什么感情,但显然这三人来者不善,要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就这么走掉,我做不到。于是等那三人下到谷中,我也跟着原路返回。”
陌岩回到天钟寺,见僧众们跪在大雄宝殿门口的空地上。正前方立着那三位来客,当中一人像是在数数。
“呵呵,哈哈哈,”手拿禅杖的中年武僧苦笑道,“我真是服了!每年天钟响时,你们当中最坏的那个就要归西,还以为数目会越来越少?这马上又补齐了一个,真是神速啊。”
执棍的同伴之一听到这里嗤笑一声,歪头冲中年僧小声道:“鼠类的繁殖能力,师兄又不是不知道?”
不知为何,与鼠类毫无关联的陌岩听到这话,心里像被刺了一下。补齐一个?哦,估计昨晚讨封成功的那只鼠已变为人样,加入到僧人们的队伍中。扫了眼地上跪的那些穿同款棕色僧袍的僧人们,也看不出谁是新来那个。
“皓坎呢?怎么躲着不出来?”中年僧又问。
“回长老们,方丈他老人家还在闭关。”
哦,原来方丈的名字叫皓坎。陌岩知古时老鼠也称为“坎精”,不知那个“皓”字又作何解释。
“那就替我转告他,经我弥勒院方丈与六大执事商议,行瘟会将提前于下月十五日举办。”
“什么?”下方跪着的僧人们慌了,“说好了还有五个月的,日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