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素菜和一只盛汤的瓦罐。瓷器虽典雅,菜嘛,却是随处可见的家常菜式。靠桌边摆着个椭圆型的竹篮,里面装着热腾腾的馒头。这算约会吗?臭小子,貌似又着了他的道。
“不要客气啊,随便用。”姚诚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羽拾起筷子,将每样菜往他的盘子里夹了些,又抓起只馒头递到他手里。
“咦,这个,”姚诚受宠若惊地接过馒头,目光比头顶上的水晶灯还要明亮,“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如此体贴——”
“这叫试毒,”她生硬地说,“你吃完了还生龙活虎的,我再吃。”
记得那次去察雨亲王的游艇上吃饭,担心陌岩被人下毒,她将他面前的菜都尝了一遍,甚至还喝了口他的酒。但那是陌岩,其他人没这个待遇。
姚诚脸上的笑容散去,听话地埋头吃着盘子里的菜。瞧了他一会儿,小羽自己抓过一只细长方形的馒头咬了一口。馒头软糯,但并非食肆里卖的那种近乎谄媚的香甜。每个细小的空洞里包裹着粮食特有的原始香味,这种接地气的香能让困境中的穷人不再绝望,让迷失在名利场上的富人重新找着北。
小羽自己住的时候也喜欢蒸馒头,但不是这种细长精致的小馒头。大的像屁股蛋子,小的也有脸蛋子那么大。嚼了会儿馒头,去尝面前那盘大白菜胡萝卜炖木耳。奇怪,无论馒头还是白菜,都不似家庭小灶做的,倒有食堂里大锅饭的味道。
“师弟,”一个声音从她右方传来,“早上怎么没去帮忙?”
小羽赫然发现自己坐在一间宽敞老旧的斋堂里,放眼望去是四排十几米长的木桌椅,零散地坐了三十来个僧人。大多穿着青色休闲式僧衣,裤腿塞在白色高筒袜里,也有少数穿着较为正式的深红色僧袍。
屋外是什么天气季节?很热吗?为何她前胸后背的僧衣都被汗水湿透了,其他人却没见流汗的?面前的桌上摆着只掉了漆的搪瓷碗,好大一碗红萝卜炖白菜啊,比姚诚这盘还多,就她一人吃?随后才意识到,握着白馒头的左手不是十来岁女孩的纤长玉手,简直可以叫香肠手。呵呵,原来她是个大胖男人,一个肥秃僧。
再扭头去看刚在她右边入座的僧人,嗬,瞧人家!十来岁男孩白细瓷器、珠圆玉润的脸蛋,身板儿英挺,紧束的僧衣表明还是个武僧。这么小的年纪却管她叫师弟?看来她入师门够晚的。
“我不去怎么了?”小羽听自己说道,是个任性的中年男声,“师父不还有你们五个徒弟嘛。”
小白脸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