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被人打残的。十几年了,老婆嫌我穷,跟别人好上了。有一天,我发现他们俩在屋后的草垛子里干那事,结果那个男人拿着锄头,把我的腿打断了,然后两人就跑了。老婆给我留下了两个孩子,现在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王海微微侧头,不忍再看那张满是煤灰的布满皱纹的脸。
“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的往事。”王海心情有些沉重。
“没关系,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计较,无所谓了。现在,两个孩子都在上学,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们能考上大学,有一个好的未来。”
“你是个好父亲!”王海夸奖一句,收回了穿着皮鞋的脚,“可以了,已经很亮了。”
“来,烟点上。”王海将手里的火柴划着,男人急忙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从耳朵背取下香烟,侧着脑袋,郑重地将嘴巴凑上去。
“钱不用找了。”王海掏出10元钱,塞到男人的上衣口袋。
“哎,这怎么行?”男人转身去抓身后的双拐,尝试着站起来。
王海按住了男人的肩膀:“剩下的9块,是给上学的孩子的。别客气,有缘,我们也许还会见面。”
“谢谢!”男人只好将钱收起来,解开上衣扣子,郑重其事地将它装进衬衣口袋。
王海傲立街头,背影挺拔,望着远方的街道,茫然出神。
突然,转过身,问擦鞋工:“大哥,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男人神色陡然一僵,他没有想到王海突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思考了几十秒后,男人目光坚定道:“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鬼,但我相信好人的身上一定蕴藏着好的风水。”
王海微微颔首,眼神突然变得异常明亮,他对男人道:“我明白我该做什么了!”
说着,大步流星地朝小县城的中心走去。
……
秋风秋雨落叶黄,夜晚的新沣县城寂寂无声,蒙蒙的细雨从空中飘落。
小城意外的宁静,让王海觉得自己像是身处寂寥的乡野村庄。路灯下的雨丝纷纷扬扬,偶尔的行人缩着脑袋,裹着衣裳。
秦宝宝带着罗中立和胡令能,还在机关幼儿园附近的十字街口巡逻。
女人在前,两个男人跟在后面。皮带上挂着警棍,腰间别着手枪。目视前方,眼角的余光始终没有放弃黑暗角落里的动静。
这是巡街,更多的是一种震慑,对居住在这里的居民而言,是一种心理安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