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人管理的状态。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当然是好事。但有时候也是坏事。我们也有父母孩子,亲戚朋友,他们也是受害者。”
“老百姓对继任者评价怎么样?”
“呵,后来的署长和他的手下,就没干过人事。”
“前任署长,是……”王海拉长音调,装作不知,又问一句。
“王正义。”范世豪回答,“虽然我也恨他,也担心他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的。但我也是道上混的人,他是个好官,是条汉子,我敬他。还有在他手下干事的那帮警探。哦,对了,这其中还包括那个叫王海这个人,虽然是个大流氓,但总体上还算个好人,至少他没欺负过普通老百姓。这些都是我很敬重的人。”
“哦?怎么个没干过人事?”王海再问。
“我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也干过不少缺德的事情,但肉香屎臭,我还是分得清的。具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你们想知道,可以到老百姓中间打听打听。”
范世豪是个混社会的人。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有些话可以对张三说,有些话坚决不对李四说。他懂得拿捏分寸。
这家伙够贼的,王海腹诽。
“既然王海在你心里,也算个好人,你却为什么要答应余天明,帮他杀人?”马三力问。
“哼!”范世豪鼻腔发出声音,对马三力所提的问题,表现出一丝不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范世豪低头,露出悔恨神色,“人一旦走上歪道,或者叫上了贼船,要想下来,谈何容易。”
“哦,怎么?你也是被逼无奈?”王海问。
“我悔不当初啊。凭借我的聪明才智,如果从刚一踏上社会,就好好学门手艺,或者做点小生意。我想,我的小日子也会过得有滋有味,老婆娃娃热炕头。可现在,我们夫妻抛下孩子,像一对亡命天涯的夜鸟,整天东躲西藏,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但得时刻提防治安署警探的追捕,还时不时地受到黑道上的人的威胁。”
范世豪绝口不提自己身上背负的人命案子,还有他作为酒吧爆炸案的主谋。只是轻描带写地提到他为了养家糊口,挖点小墓葬,贩卖些废铜烂铁等小文物而已。
至于他答应帮余天明杀王海,他是这么说的:
“余天明本是玉品轩和后面四合院的合法继承人,却被租住在那里的租客撬了墙角。也不知道王海使了什么法子,得到了玉品轩临街的门面房和后面的四合院的房契。如果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