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侯爷的夫人,侯爷觉得如何就如何吧。”祝长岁扯了扯唇角,话里不由得带上了些讽刺的意味。
谢旭白僵了僵:“长岁,你也是我的夫人......”
祝长岁伸手捂住胸口,只觉得蛊毒余威尚在,搅得她心烦意乱。
她不愿意再在这件事上纠缠,面无表情地走到桌边坐下用早膳。
祝家对她没有诸多规矩上的约束,但长辈们坚信食不言对身体有好处,便养成了她在用膳时安安静静的习性。
宋浅浅与她截然不同,一直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旭白哥哥,你去过南州吗?南州风景如何?”
“听闻鹤春堂大夫的医术天下无双,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你可认识他们?”
“此地处于南州与中州之间,机会难得,不如带我去南州看看?”
祝长岁一直安安静静地用着饭,但归家心切,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道:“南州多流光木,不适合你去。”
宋浅浅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抬头看了祝长岁一眼,有些委屈:“长岁姐姐是不是嫌我聒噪?我知道高门大户用膳时不喜闲聊,但是我家素来没有这个规矩......”
“姐姐要是嫌弃,我不说就是了。”
她生来一双杏眼,盛满水雾时显得楚楚可怜。
谢旭白手指屈起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无奈地说:“不要胡乱揣测,长岁怎么会嫌弃你?”
虽是责怪的话,语气中却尽是宠溺,宋浅浅也捂着脑袋笑起来。
两人相处是何其和谐,祝长岁在其中竟有种多余的感觉。
她早不对谢旭白抱有期望,但是出于这样的氛围中,难免有些食不下咽。
放下碗筷,她说了一声“我饱了”便率先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