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越抹越多,最后浸染了整个袖子。
“我没事......”
只是快死了。
“别擦了......”
起码,让我面容干净地死。
这些话,她已经一点都说不出来了。
血液似乎在一点点变凉,世界似乎在一点点变得遥远。
神志不清间,她感觉到自己被暂时放开。
谢旭白揪住了楚鹤川的领子,怒吼:“她到底怎么了?”
楚鹤川神色冷戾,抬手一拳头砸在他的鼻梁上。
力道极大,动作迅速,谢旭白这般常年习武的人都猝不及防,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楚鹤川,楚鹤川却道:“要不是你,祝长岁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谢旭白这才反应过来,祝长岁是蛊毒复发了。
祝长岁从来没跟他提过自己的蛊毒,问琴第一次告诉他时,他心中一片疼痛。
但那时的心疼,远没有现在亲眼见到时如此猛烈。
原来......
原来蛊毒是这样的折磨人。
他颤声道:“好,都怪我。你不是最富盛名的鹤春堂堂主吗?为何不救她?”
“......我会救的。”
后面两人的对话,祝长岁便听不清了。
她只感觉到有人掰开了她的嘴,将带着腥气的温热液体灌入了她的嘴中。
好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