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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林隐只觉得胸口似被针刺,全身经脉暴胀欲裂,晓得是走火入魔的先兆。
正在凶险之时,一道温热绵绵的暖流油然自胸口处升腾,迅速护持住心脉周围。
原来是胸口处的翠玲珑中及时生出一道磅礴真气,保得林隐将一口真元提至胸前,硬生生压制住体内乱窜的真气。
林隐得此喘息之机心头一松,不敢再有一点懈怠,小心翼翼将四窜的真气收回丹田,再徐徐将他们引回正途。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林隐谨慎了许多。
接下来他便是先不急不燥的炼化体内充盈了不少的真气,再慢慢参悟那如梦令的”抱音篇”。
如此稳扎稳打,进境反而快了起来。
……
……
在这间海底龙宫密不透风的斗室中晨昏难辨,只有头顶的琉璃盏散出淡淡光华,还有一点点红光在琉璃盏四周盘旋,那是等的无聊的花喜儿。
恍惚间似乎过了十余日,其实不过也才十几个时辰而已。
这期间未曾出现任何龙宫方面的人,仿佛所有人都遗忘了他们的存在。
这般孤寂无聊,对林隐而言本是最难煎熬,好在他痴迷于如梦令的练习之中,直破”曲鸣篇”,加之有陆琳琅在旁陪护,也不觉得时光寂寞。
至于陆琳琅,她对时间这般缓缓流淌就更是不以为意了。
每回从打坐中醒来时,见着林隐就坐在几尺开外聚精会神的研修琴谱,便总有一股柔情暖意悄然荡漾于心底。
从私心里来说,她宁愿时间过的再慢些才好,就这么一任天荒地老才是世间最妙的事情。
然而世事难以尽如人意,时间的流逝是永远不会变缓的。
林隐忽有些心神不宁,练了半天琴曲却再难往下进行一步,他索性收起摊在面前的那幅画,对陆琳琅说道:”以往只听说过李玉壶的传说,私以为是言过其实。现在想来此人当真是冠绝天下的奇人,竟能创出这般奇妙的琴谱。”
陆琳琅唇边浮起一丝浅笑道:”李玉壶厉害是厉害,可我却更向往冰心夫人。据传,冰心夫人在七百年前乃是世间公认的最强女修,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盖过世间多少男儿。琳琅真想见见呢。”
“她有这么厉害?”
“嗯,只是传言罢了,毕竟我们又没机会见识。”陆琳琅笑笑,”只是可惜,即便是像李玉壶和冰心夫人这般厉害的一对眷侣,如今也已经是只剩江湖传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