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发给她看,并不是想让她同情我,只是想让她看清,这个女儿是否值得自己那么付出。
我叹了一声,“那些田,你去买回来吧,以后就没人给你养老了,好好照顾自己。”
挂了电话,我心里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我不再同情她,将资料打包后,送去了警局。
我本打算一切处理完后,就可以安心的出国了。
然而,两天后,我回医院办理离职手续时,却在十字路口再次遇见了瑜时宛和许世昭,以及正打算将许世昭带走的警察。
警察看到我后,打了个招呼,“你的照片我们收到了,今天将他带回去受审。”
我点了点头,示意感激。
抬头看去,瑜时宛的背后是无痛人流室,而瑜时宛的拳头握得死紧,气氛剑拔弩张。
瑜时宛深吸一口气,试图越过许世昭离开,却被一把拽住。“时宛,你怎么敢打掉我的孩子?”
瑜时宛用力挣脱,干脆也不装了,她一脸嫌恶的怒吼着,“我不爱你!我只爱我老公淮川!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许世昭却笑了,“你都快死了,还装什么深情啊?我这是施舍你才让你怀的孩子,这可是你唯一的孩子!”
“要不是之前以为你的公司能给我,我会留在你身边?你也不照照镜子!”
随后伸手指着我的鼻子,对着她骂道:“你还傻乎乎的!把公司留给斐淮川!我看你真是疯了!你看斐淮川!现在都报警抓我了!”
瑜时宛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她东张期望,“什么淮川!他来了吗?!”
之后又蹲在地上,大吼:“我不会死的!医生说了,我还有10%的生存率!”
薛医生看到我,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四级了,她的视力开始出现障碍。”
我平静地回应:“这种情况,应该还能治疗,四级癌症也有存活的案例。”
薛医生点点头,“概率很小,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