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曼向后一跳,又向前一蹿,“这样对了吧?”
罗非捂着额头:“还是不对,别忘了马博远的供词,马太太的尸体是正面朝上的。”
小曼立刻说道:“那再来!”
随即,两人又演了起来。
“啊!” 小曼向后一跳,原地转 180 度,倒向罗非,罗非则一把搂住小曼。
“你这是在表演芭蕾吗?”罗非一脸无奈。
小曼不好意思地站起:“可能是她被石头绊到,又踩到香蕉皮……凡事皆有可能。”罗非摇头,拿过审讯记录又翻看起来。
“审讯记录就这些?没有遗漏?”罗非抬头向小曼确认。
小曼回想了一下:“没有,该记的我都记了。”
罗非神情严峻:“我总觉得有问题……”
“我看不是案子有问题,是你脑子里那个马达停不下来,别想太多了,泡个热水澡,早点睡觉,我不打扰你了,谢谢你的咖啡。”
小曼走到门口,罗非叫住她:“等等……你刚才说该记的都记了,难道还有不该记的?”
“还有跟案情无关的胡言乱语我没记。”小曼随口说道。
“什么胡言乱语?”罗非追到门口。
“他说他撞见了鬼,真是莫名其妙,我看是心里有鬼。”小曼冷笑道。
“什么鬼?”罗非转到小曼面前。。
小曼疑惑地望着罗非,语气淡然地说道:“马太太的鬼,他说昨天晚上他在培而亚路上看见了马太太的鬼魂,结果吓得开车撞上了电线杆。”
罗非当即跳起来:“什么?!这么重要事你不早说!快走!”
“去哪?我要睡觉了。”小曼愣在原地。
“咖啡不是白请你喝的!有点敬业精神,新人!”罗非说完跑进了屋内。
十分钟后,小曼惊讶地又看到了一个周身精致整洁的罗非站在了眼前。
“你是怎么做到的?”小曼指着罗非说道。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罗非说完,快步朝楼下走去。
当两人下了黄包车,再次翻进马家花园后,罗非拿着手电筒直奔花园查看。
“我们已经是第三次来现场了,你到底在找什么?”小曼略带疲惫地问道。
“找到了。” 罗非从墙上扯下一截被剪断的电线,“以你的刑侦能力推断一下,这电线是怎么断的?”
“从切口看是人为剪断的,从表面氧化的程度看是新近剪断的,这是什么线?”
罗非指着路灯:“审讯记录里说路灯坏了,其实是有人故意剪断了路灯线。”
罗非快步走向小路中央,小曼随即跟上。
“然后这个人又把一辆花匠的小车放在这里,造成马博远只能靠一侧行驶。”罗非比划着说道。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路的这一侧有什么?”
小曼张口道:“树啊。”
“树有什么作用?”
小曼停顿了一秒钟,看向罗非:“藏人?”
罗非点点头:“没错,当天晚上事情发生时,就在这里还躲着第三个人。”
小曼又奇怪地看着树丛:“他躲在这里干什么?”
罗非缓缓吐出两个字:“杀人。”
小曼一脸吃惊:“啊?”
“马太太的死既不是事故,也不是自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你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吧。”
罗非把头探进树丛,用手电四下照,小曼上前,被罗非一把拦住:“别过来,会破坏现场的。”
小曼站在原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罗非的手电光照着地上的泥土:“脚印,男性皮鞋花纹底,40 码,体重在 70 公斤左右。”
“地上有脚印很正常吧。”
“马老太太是小脚,门房老头穿布鞋,马博远穿的是跳舞的羊皮鞋,鞋底没有纹路。”
“那会是……”小曼摸着下巴沉吟。
罗非蹲下戴上手套,伸手在土里翻捡,找出一小片碎玻璃,瞬间兴高采烈起来:“哈哈哈哈,我抓到你了。”
“抓到谁了?”小曼忙问。
罗非抬头用手电垂直照射着自己的脸,然后压着嗓子说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