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威摇摇头:“不就是圈了五个地址吗?还有什么?”
“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五个重症流感出现的规律吗?这么有规律,肯定不是意外!”罗非用强调的语气说道。
小曼一愣:“规律?”
罗非捂着额头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从第一个发病地点到第二个发病地点,间隔 30 分钟。从第二个到第三个地点,间隔 15 分钟,第四个25分钟,第五个 20 分钟!看看这时间,这距离!”
可最后,小曼、沙威和叶常青还是摇着头全都看向罗非。
“仔细看看!”罗非叹着气指着自己在地图上所画的几个圆圈,“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这图上画出了速度,是步行的速度,从 一号到二号,如果步行,差不多花三十分钟。而从二号到三号,如果步行,差不多十五分钟, 从三号到四号……”
“差不多就是二十五分钟?”叶常青顺着话茬插话道。
顿时气氛显得有些尴尬,沙威当即白了他一眼。
“说明这五例重症流感患者,是人为的,投毒者应该是步行,而且他在连续投毒,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接下来会有更多的重症流感被送来医院。”罗非说到这儿,转向郝医生,“郝医生,你们要做好准备,可能是今天下午,也可能是明天上午。”
然后罗非又紧接着对沙威说道:“探长,你立刻去把另外两个患者都接到这个医院来,巡捕房必须保护好他们。”
罗非说话间走到病房门外,又朝里面看了看。
“最早的病人是哪一个?”罗非突然问道。
小曼立刻翻开自己的笔记本:“里面那个病床,戴眼镜的,是个大学生,叫郭勇强,刚刚从广州坐火车回的上海。”
“另外两个呢?”罗非紧接着又问道。
小曼想了想,随即翻到另一页:“第二个患者是在码头做苦力的,叫陈大力,今天本来应该在家休息,第三个患者是睡在最外面那张病床的那个女孩,叫梁晶,是个小学教师。”
“其它两个医院的患者呢?”罗非又追问。
“一男一女,男的是小孩,女的名字和职业,我没来得及问。”小曼面色严肃地答道。
这时,叶常青开出推测:“五个人不同职业、不同年龄、不同性别,这么说,凶手是在无差别投毒。”
“无差别投毒?”沙威听到这两个字,不禁心里一惊。
这时,罗非连连摇头:“不是无差别投毒,这五个人之间一定有联系!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联系,不过既然是金不败下的棋,一定有他的目的。”
叶常青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这家伙是不是想制造全城恐慌,然后逼我们放他出来?”
罗非摇了摇头:“没这么简单。今天上午的五个患者更像是……像是一个测试,对,测试!不同的年龄,不同的性别,不同的体质,看他们对病毒的承受能力,还看病毒的传染性有多强。可能同时被测试的还有医院的救治能力和应变速度。郝医生,后面还会有更严重的患者被送过来。”
郝医生一脸难色:“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罗非摇了摇头,随即对沙威说道:“探长,让巡捕房一半的警力去街上,找这个投毒人!既然他是步行,很可能会撞上,所以巡捕房遇到什么可疑的人立刻拦下盘问,就算没一下子抓到投毒人,也会给他一个威慑力。”
“那另外的警力呢?”沙威问罗非。
“凡是遇到类似的重症流感,都送来这个医院,所以巡捕房另一半警力就留在这个医院。”罗非安排道。
沙威立刻赞成,然后习惯性地朝常青喊道:“常青,就照罗非说的办! ”
叶常青被这句话噎得一愣:“探长,我……”
沙威瞪了叶常青一眼,示意他不要再找借口。叶常青随即唉声叹气地走开了。
“探长,能不能把魏峰保释出来,他是我们对付金不败的一把钥匙。“ 罗非这时再次向沙威求情。
沙威为难地摇了摇头:“魏峰是杀人嫌犯,不能保释,再说了,郝医生不是讲了,这五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总不能就因为有几个人得了流感,我就放个杀人嫌犯出来吧?”
这时,一个护士突然跑进进来:“沙探长,有个电话找你,说是监狱的。”
沙威走进一个电话机听筒搁在桌上,沙威拿起接听:“我是沙威……嗯,嗯……好的……” 随后,沙威的语气一下子严肃起。
罗非一脸茫然地问道:“什么事?”
沙威叹了口气说道:“工部局董事吕文德要枪毙魏峰。”
罗非听完,表情显得很微妙:“吕文德?”
“你忘啦,魏峰卧底的时候误伤过他老婆,看来吕文德这次,非要置魏峰于死地”沙威说道。
小曼虽然不知道这个吕文德到底什么来头,但是根据沙威的语气判断,这个吕德文似乎有些难缠,此刻不禁担心起魏峰的处境,于是便问沙威:“我们还剩多少时间?”
沙威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估计不会太久,听说这吕文德一直在挖魏峰的黑历史,一旦材料准备好,他会立刻下达枪毙魏峰的命令。最早今晚,最迟明天。”
“在这之前,我必须找到证据,破解这个密室!”罗非目光坚定地看向沙威。
沙威点了点头,向罗非投去安慰的目光:“监狱那边,能顶的话我就先帮你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