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真丝裙,如花瓣凋零,自花蕊上飘落。
厉淮东贴在她后背的手掌微微收拢,将她揽进怀里,开始一寸一寸吻她。
宋卿妤攀住他结实的后背,轻轻颤抖着倒向身后的大床。
他覆身上来,像一座巍峨的山,把所有重量都沉到她的身上。
“套。”
她提醒。
“不着急。”
上一次,因为他第二天早上要赶飞机,而她又急着报恩,那场情事进行得很仓促,今天,他不必囫囵吞枣,他可以慢慢品尝,慢慢享受与她水乳交融的过程。
宋卿妤也感觉到了他今天的节奏比上一次更缓慢也更温柔。
他的手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由上至下,为他的唇探索开路。
她被他吻得浑身酥软,不断扭动着身子,呈现出一种又想逃又甘愿沉溺的矛盾感,“昭仪之星”
在她身上,变换出不一样的紫色光芒。
前戏不知进行了多久。
宋卿妤从最初的紧绷如弓,渐渐放松了下来。
忽然,他掌着她的纤腰,垂首向下。
宋卿妤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彷若坠入一个梦幻的深渊。
极致的愉悦感席卷她的全身时,她抓紧了他的短发。
“厉淮东……厉淮东……”
她破碎地唤着他的名字。
今天之前,她从不曾敢想,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竟愿在床笫之间为她俯首称臣。
这一夜,不知道多少次。
如此一对比,宋卿妤总算知道了,原来半个月前那一晚,他不算陪她胡闹,为了第二天一早去赶飞机,他已经很克制了。
“我困了。”
最后的最后,她窝在他怀里轻声说。
那声音细细软软的,就像是撒娇。
“睡吧。”
厉淮东抱紧了她。
**
第二天一早,宋卿妤再次睡到日上三竿。
她以为厉淮东这个劳模工作狂会像之前一样,一大早就出门工作,可当她睁开眼,厉淮东竟然还在床上。
他双眸紧闭,似乎还在沉睡。
宋卿妤一动不敢动,因为他的胳膊还横在她的颈下。
她趴在他的胸前,自下往上看着他线条优越的眉骨和鼻梁,默默感慨,长得帅的人真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帅,死亡角度,也挑不出毛病。
厉淮东的喉结处,有一朵吻痕。
宋卿妤看到的时候,吓了一跳。
昨晚被他撩拨得太忘情,竟然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这么明显的印记,这个位置,衬衫领子也遮不住啊。
糟了,这可怎么办?
她正不知所措,厉淮东忽然睁开了眼。
“几点了?”
他问。
“不知道。”
宋卿妤也还没来得及看手机。
不过她猜,肯定九点往上。
厉淮东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半了。
这几年,他一直被失眠症困扰,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不借助安眠药入睡且睡得这么沉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可昨晚结束后,他抱着她竟然睡着了,这一觉还睡到了九点半,整整六个小时。
“你怎么了?”
宋卿妤见厉淮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一动不动的,伸手推了推他,“你是不是迟到了?”
问完,又觉得自己这问题实在太傻,人家是老板怎么可能会有迟到的烦恼。
“我今天休息。”
厉淮东放下手机,将她捞回怀里。
“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那个……”
宋卿妤吞吞吐吐还是坦白了,“你的脖子,留下印记了。”
厉淮东伸出手指,在脖子上探了探:“很明显?”
“有点。”
“那你怎么对我负责?”
“大不了……等下你出门的时候,我给你涂遮瑕。”
“这个办法不错。”
他抱紧她,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我也帮你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遮瑕。”
话落,他探头下去,吻落在她的颈间。
薄被下,两人未着寸缕,这一碰,又碰出了火星。
一上午的光阴,就这么浪费在了床上……
下午,宋卿妤去了工作室一趟。
她原本不用去的,可昨天通电话的时候,关心雅的状态不对劲,她不太放心,还是决定去看看她。
宋卿妤到工作室的时候,关心雅刚从一场饭局上脱身。
“星光娱乐的制作人有病,大白天的非要拉着我喝酒,最后项目没谈成,还惹得一身酒味。”
关心雅边骂边走进办公室,脱下了外套扔在沙发上。
宋卿妤跟着她,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卿卿,你不是休息吗?怎么今天还过来?”
关心雅问。
“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我没事。”
关心雅的注意力放在电脑邮件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你和墨砚白……”
“别提他。”
关心雅直接打断了宋卿妤的话,她语气很强硬,可眼眶却明显红了。
宋卿妤绕过办公桌,伸手揽住了关心雅的肩膀。
关心雅是娱乐圈出了名的女强人,手腕强,性格也强,一般事还真的不会让她掉眼泪。
“关姐,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不开心,你可以告诉我,说出来会好受些。”
关心雅沉默,但眼泪已经决堤。
“关姐,你和墨砚白是不是在交往?”
宋卿妤直接问了。
娱乐圈是个圈,没有不透风的墙,其实从关心雅离开风扬娱乐出来单干开始,就有不少小道消息传出来。
有人说,关心雅和墨砚白其实很早就开始谈恋爱了,因为风扬内部有规定经纪人和明星不得恋爱,关心雅为了保墨砚白,所以辞职了。
还有人说,这两人是因为谈恋爱闹掰了,关心雅才离开了风扬。
“之前是在交往,但现在要分手了。”
关心雅说。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他搭上了高枝呗。”
关心雅和墨砚白相识于微时,两人交往的时候,他们都还是圈子里的小透明,最穷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身上加起来没有一千块,为了省钱,他们挤在几平米的地下室,每天馒头就着泡面汤过日子,一块钱都想掰成两半花。
那时候因为相爱,从不觉得苦,无论白天给谁点头哈腰当孙子讨资源,回到地下室抱着彼此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己幸福的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可有些人,就是只能共苦,注定无法同甘。
墨砚白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