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主席心里一紧,低声问:“哪件事?”
“就是那谁,车十二斤么,调戏那个女高车工,叫个啥来?小赖?”
付主任的倒三角眼紧紧盯着贾主席,像盯着一只慢腾腾落在树枝上的蝴蝶。
付主任显得非常自信,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贾主席的心又一紧。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付主任要说什么。
虽然猜到了,但又将信将疑。
不至于吧?车十二斤去年虽被小赖指为偷看她的人,但毕竟没有证据,当时厂保卫处虽也介入过,但最后不了了之。
他相信车十二斤不是那样的人,同时也怀疑小赖属于诬告。
这点从小赖近一年来的行踪和做派就可以得出结论。
本来,这事已经过去了,可今天付主任突然又重提,这可怎么办?他是了解付主任的。
他能猜到付主任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贾主席毕竟是见世面的老工会了。
工会工作在国营大企业中虽然没什么实权,但作为上通下达连接工人和车间领导的重要环节,他早就摸清楚了这个位置处事的方法。
他想着,略微犹豫片刻,对着付主任笑了。
他想先用缓兵之计为好,便说:“呵呵呵,付主任,后来不是厂保卫科直接处理么,所以咱们车间基本上没有太多了解。
你也知道,一般来说,只要保卫科管了,咱们最多配合配合。
这样吧,我给咱再问问保卫科。”
他温和地看着面前的付主任,心里想,保卫科处理的结果,要通知也是通知主任和书记呢,也不可能第一个通知我工会主席。
付主任脸上滑过去一层阴云,不露声色地嘟囔一句:“行吧行吧,你问问你问问。”
说着站起来,“我去一下厕所,这两天不知道咋了,也没有吃啥,老是感觉肚子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