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国柱想笑又不好大声笑。
主要是觉得自己还没考上职工大学。
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
况且,这几年一直在车间炉前三班倒,没见过什么世面,在人群面前自卑的很。
那天在全厂教育培训人员座谈会上,在两位厂长面前,郭国柱几乎变成了一个畏畏缩缩的傻子。
亏的当时有人进来,悄然走到厂长们跟前耳语后请走了耿厂长。
不过,郭国柱也有了一个感受,就是觉得威严的高不可及的厂长,原来也挺随和的。
他在回车间的路上,心里老想着这些事。
心想,必须得考上了,否则没脸见人了。
同时,也应该考上。
为了什么?他一细想,又说不清。
脑子里乱哄哄的。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今天去车间并不是上班。
因为按说今天是早班,但现在已经是快中午了。
回到车间时,他先直奔车间办公室。
他把自行车存进车棚时,迟疑的一下。
因为车棚里有两个人这说话。
粗壮的背影加上粗粗的嗓门,一准是变梅。
变梅整个挡住了一个瘦弱身子。
郭国柱刚一迟疑,就哑然笑了。
变梅背对着郭国柱说:“你小子三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要是瞎编的,看我把你小子的逼嘴撕破。”
三清双手握着车把,把细致脚使劲一垛,说:“你看你就不信。
我是看你是书记夫人,才给你说的,不然的话,我才……”
“不然的话咋了?你小子不要狗眼看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