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话筒递给贾主席。
然后望着余怒未消的车十二斤,小心翼翼地说:“是?我可是刚刚听说,岳红枫结婚?找的是哪的呢?”
朱师傅张开嘴盯着车十二斤看,不做声。
看得出,她脸上表情异常平静又异常复杂。
她专注地听车十二斤怎么回答。
“找的哪儿的?听说是军区的一个当官家儿子。
可是也有人说,那人原来在咱们车间呆过。
不知道是谁。
你们知道?”
车十二斤一脸狐疑。
他还说什么,被贾主席抬起来的一只手挡住。
贾主席对着电话机说着话,显得很热情:“行行行,我说么,咱们准备了快一年的技术比武一拖再拖,已经进行完半决赛了,却没影了。
好奇怪。
嗷嗷,原来是前段时间光顾着换届了。
那可不是,那可不是,是呀是呀。
就是么。
知道了王主任,这下新主席上来,听说原来是采煤分厂的工会主席?嗷嗷看来我猜对了。
嗷嗷,人家采煤机车间工会原来就是搞得好,嗷可是不一样呢。
所以才能被选拔到大厂工会主席岗位上。
嗷,那你……还是在办公室吧?嗷嗷,王主任调到竞赛部了?啊呀,那就更方便了。
祝贺啊祝贺。
那像锻压呀焊接呀这些老车间没动吧?嗷,没动,那就好那就好。
谢谢啊,王主任,希望王主任今后对我们铸造车间多多指导和关照。
对对,唉,还是应该指导。
好好,谢谢,再见再见再见。”
这段电话把周围的几个人都听的懵懵懂懂的。
金师傅翻翻眼皮,试探地问:“厂工会的王主任吧,锻压和焊接那两个老主席,这次还在了吧?”
车十二斤不爱听:“在呢吧,好我的金师傅,这叫啥话呢。”
贾主席愣怔一下,面无表情地坐下,拉开抽屉又突然关上,喃喃地说:“都换了。
不过,该干啥还是要继续干好。
唉,刚才咱们说啥来?”
车十二斤似乎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话题转到了大刘身上。
他把大刘两字说的很重,就像唱歌唱到动情处,他急促地说:“大刘也要结婚呀,我咋没听说过呢?”
“大刘本来在家呆着养伤呢,笨蛋家伙呆着呆着,突然围过来好几个女的。
其中一个就是现在和他接结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