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因着涉及沈逾白,崔明启自是十分关心。
可他在京中根基浅,年后又忙于红薯的推广,与朝臣并未往来,如今想要探听消息属实不易,只能在家中着急。
崔夫人也是忧心忡忡:“也不知逾白那孩子伤得如何,他身边又没个人照料,如今那通府又受了灾,他的身子如何能熬得住。”
崔明启深深叹口气:“他是真能折腾,我这条老命都要被他折腾没了。”
从开年到现在,他的好徒儿就没消停过。
此番是了,他便与都察院彻底对上了。
“被御史们盯着,往后就不能有一丝差错,为官者又如何会不犯错?”
崔夫人听得心惊肉跳:“陛下不是让秦诏去查按察使司吗,那不是为逾白出头吗?”
“秦诏与逾白结怨已久,他查的结果如何,谁能知晓?”
自从来了京城,崔明启便是步步惊心,儿子又不在身边,还有个天天捅娄子的好徒儿,他借着与自家夫人说此事,也清清脑子,好想法子。
翌日早朝过后,一位年轻公公追上崔明启,道:“沈大人托安公公给您带了份桂花莲子糕。”
崔明启笑着接过,道:“多谢安公公。”
待回了衙房,崔明启将食盒打开,里面是摆放方正的糕点,最下方压着张字条。
看过之后,崔明启便是彻底放下心来。
思忖片刻,提笔便给沈逾白写了封信。
崔明启的信离开京城之日,另一封信也离开京城,朝着临海而去。
信件到沈逾白手中时,另一封信也到了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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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年怀逸远等三人再次相聚时,屋子气氛沉闷。
“圣上竟派了吏部左侍郎秦诏前来。”
怀逸远面色阴沉。
他虽是从二品,然地方上的从二品与京城的三品大员不能比。
京中三品大员有会推资格。
所谓会推,即京中三品及以上官员齐聚文渊阁中,给即将升迁的备选官员推荐。
可以说,京中的三品以上大员,便是整个大越最有权势的官员。
即使封疆大吏遇上他们,也只有低头的份。
更何况是吏部左侍郎。
六部中,吏部最为尊崇。
官员选拔皆出自吏部,自是凌驾于其他官员之上。
“怕是当今圣上要借机彻查私盐之事。”
薛岩与康年本已是神情凝重,听到此话更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私盐一事若泄露,我等谁也逃不脱干系!不若我们将那钦差彻底留在临海?”
康年眸光森冷。
怀逸远却道:“秦诏乃是首辅李庆芳的门生,若对他动手,便是与李门为敌,那李门可不是我等能招惹的。”
“难不成就任由他将咱们一锅端了?”
康年又急又怒,转而看向薛岩:“薛大人那边还未得手吗?”
薛岩憋闷道:“沈逾白实在狡诈,上任不过半年有余,竟已将百姓骗得团团转,又加之他手上有粮食,百姓并不被鼓动。”
康年冷笑:“薛大人动作再慢些,钦差就该到临海了,到时候借着沈逾白被按察使司羁押的由头彻查一番……”
后面的话不用多说,已是让薛岩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天子这委任,便不是要轻易将事了了的姿态。
“薛大人手下人多,又何必费力鼓动百姓?”
怀逸远声音带了一丝蛊惑:“一旦通府发生暴乱,到时按察使司非但无过,还有监察之功,自不会再查,我等也可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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