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女人怔住,不解的看向初月。
而初月则是抓住女人的手,缓缓搭在自已胸前。
“我。。。”
“也是传神道。”
“而医之道,入门的前提,便是摒弃掉七情六欲,心无杂念。”
“但我做不到。”
“所以。。。”
“我便献祭了我的心。”
“就如同你的灵魂一道,各种情感都会来的更加炙热。”
“恨的更恨,爱的。。。更爱。。。”
“现在,你明白了么?”
初月那轻柔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着,女人则是愣在原地。
“医之道,求的,是救天下苍生,救万物。”
“而非将自身困在这小小的军营内。”
“枉增因果。。。”
“还请求你,送我离开。”
初月缓缓起身,对着女人,深鞠一躬。
女人逐渐回过神来,看向初月,有些诧异:“他似乎并未拦过你。”
初月没有解释,只是褪去自已的上衣,背过身去。
洁白的后背上,此刻却烙印着一道漆黑的枷锁,不断泛着黑气。
女人蹙起眉:“他做的?”
“嗯。”
初月轻轻点头。
“曾经的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
“究竟是怎么了。”
女人喃喃自语。
初月并未重新穿整衣服,任由自已的身躯展示在女人面前,但却毫无暧昧之色。
“我帮你解了这封印。”
女人回过神,开口说道,一缕缕灵魂之力向初月的后背涌去。
但初月却摇了摇头:“这么做,没用的,他还会找我。。。”
“……”
女人沉默。
而初月则是坐在窗口,看向窗外,仿若被囚禁的金丝雀。
她。。。
向来不属于某个人。
医者,就是要走遍天下。
“交给我吧。”
“我保证,他不会去追你。”
说话间,女人起身,轻轻勾动手指,初月背后的那道枷锁,悄然破碎,化作一缕黑气,消散在半空之中。
初月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在看见女人那坚定的目光后,终究还是保持了沉默,将衣服重新穿好,对着女人盈盈一拜,背起角落里的药箱,向门外走去。
“等等。”
女人突然开口。
初月脚步停顿,不解的看向她。
“和你借点东西。”
在初月讶然的目光中,女人剑指划过,斩断女人的一缕秀发。
“这头发。。。真好。。。”
“我曾经,也有过。”
女人看着手中那缕长发,略微有些感慨,目送着初月彻底离去后,这才走出房间,行走在这偌大的军营里,眼中满是回忆。
她在这里,付出了自已的青春,付出了一切。。。
而如今。。。
却不知道,还能心甘情愿的奉献多久。
女人围着军营,走了整整一圈,最终才回到自已的帐篷里,架起一口锅,又在地窖里取出一大块肉来,就着锅,炖着。。。
直至肉烂,又在里面倒了不知道多少的盐,调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