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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虽能宽心他的生气,可一想到事后二人会在一处,心里还是难免膈应,百般不痛快,府医知她所想,可眼下也只能劝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夫人看开些,或许待哪天少主腻了,就会安心寻女子为妻,往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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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除了一些杂役仆人,早已没了主事的主人。
侍卫搜罗一圈后,一无所获,仅抓住的几名杂役仆人还是临时雇来的,对府中事一无所知。
牢房内,身着囚服的大将军坐在牢房角落里的草席上,一只手臂担在曲起的膝盖上,似在闭眸养神,灰暗的牢房并未给他添上落魄的神色。
牢门外,看他如此,谭修明隔着牢门笑问:“爱卿这是要造反吗?”
袁沃瑾睁开眼,看向门外人,默了一息,不卑不亢地回道:“臣不过为求自保,并未欺君罔上。”
这话倒是说的不错,毕竟质子坠落悬崖,也不是大将军亲口说那人就是小皇帝。
谭修明感怀伤情:“孤赐你与丞相府的婚事,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只是因为孤曾经一时糊涂吗?”
这冠冕堂皇的话哄了多少臣子的心?
若是放在从前,或许大将军就信了,可那日他计划以姜霖代替小皇帝引得他的注意时,并未打算取其性命,何况小王爷离得那般近,稍有不慎就会累及小王爷一同丧命,又谁人不知楚国质子的份量?
能在这种种“不能为”的境况下暗中做手脚之人……除了眼前的君王之外还能有谁?
眼看袁沃瑾一言不发,谭修明轻叹一声:“爱卿是不打算原谅孤了?”
袁沃瑾漠然回道:“臣不敢当。”
“孤看你敢得很,”谭修明忽而一声冷笑,“你持兵符率五千人马在城门外候你母亲出城,又以三千暗兵埋伏,随时准备应对孤的人,孤被禁锢在这王城内,郑国边陲十万楚军压境,你是想要孤的命吗?!”
说到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声色厉下,向来眉开眼笑的郑王从不曾有此一面。
“爱卿好手段,孤真失望啊……”
谭修明长叹一声,后又缓缓道:“你能送他离开孤的视线,送他回到楚国,送他重登王位……却也能亲眼看着他如何从云端坠落尘泥。”
他话锋一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物件,一枚白羽挂坠。
袁沃瑾当即变了脸色,此物是他亲手编制,世间没有第二件,当日他以为小皇帝不会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