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又探了几处,最后不得闭眸摇了一下头,慕慈心见状当场昏厥,一众侍女拥过来将她扶到一旁,楚怀安不死心又问:“当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么?”
梁宜哀声回道:“陛下,下官尽力了。”
楚怀安禁不住眼中泪,却也只得将空间留给袁沃瑾,带着一众人出殿。
袁沃瑾却似没有听见梁宜所言,依旧握着楚怀瑜的手不肯放,他轻轻捞过床上人拥入怀中,几近要将他揉进骨子里,而后再也忍不住心中悲痛,搂着他的肩哭得痛彻心腑。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颤动了一下。
袁沃瑾一怔,松开他轻唤了一声:“楚怀瑜?”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捧过他的脸不确信又唤了一声,楚怀瑜缓缓睁开眼,视线并不明朗:“袁琼……”
袁沃瑾心中一惊,当即捉过他的手覆在自己脸上:“我在。”
他转头要唤太医,却被他扯住衣角,袁沃瑾又惊又喜,理智却还尚在,揉着他的手轻哄道:“我唤太医来为你看脉可好?”
楚怀瑜蹙了一下眉,脸往他怀里埋:“药苦。”
袁沃瑾喜泣道:“听话,吃药才能好起来。”
挽月闻声而来,见到睁开眼的楚怀瑜,亦是愣了半晌,待她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不顾手中摔落的托盆,转身便往殿外跑:“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梁宜匆匆前来,再次诊过脉后,只道:“约莫是这药在体力走了一遭,让殿下活了过来,果真奇也!”
他又看了一眼袁沃瑾,忽然明白过来什么,活死人肉白骨的神龙血脉竟是他自己。
宫人们听此闻,备药置膳,阖宫欢喜,待梁宜走后,楚怀瑜才问:“梁宜说……”
袁沃瑾本不欲多说:“梁宜让你多休息,不宜多言。”
楚怀瑜揪住他不放:“你方才说…与魏国公主成婚,是为我取药,那药你如何换来,又如何从魏国……”
袁沃瑾一口蜜脯甜汁堵住他的唇,不让他再问下去。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