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自己一旦站在对面,贝贝这场官司将毫无胜算......

我怀揣着莫大的痛苦赶到事务所,正巧看到姚思思和陈明轩说说笑笑走出门,两人见到我时表情皆是一滞。

姚思思皱眉:“你来干嘛?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找我吗?”

是啊,这是她新婚第一天就为我立下的规矩。

不准来她的工作单位找她,更不许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在她心里,就是个永远拿不出手的陌生人。

我长叹口气,为了女儿放下所有男人尊严,直直跪在那两人面前:

“思思,你不能为他做辩护......他害得女儿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护士说她有成为植物人的风险你知不知道!”

“求你了,你就帮贝贝这一次,还她一个公道行吗!”

然而我的眼泪没有唤回姚思思的良知,她嗤笑一声,言语间是满满的嘲讽:

“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没下限的谎话来。”

“那天的酒是我和明轩一起喝的,他什么状态我还不清楚吗?就喝那点酒还能撞伤人,开什么玩笑!”

“倒是你女儿,从小就满嘴谎话,为了不上学天天说自己头疼脑热,保不准就是你和你女儿联合起来讹明轩的!”

她短短两三句话将黑白颠倒,贝贝从小就体弱多病,到她嘴里竟然成了厌学讹人。

我一时气急,再要开口却被一旁的陈明轩出言打断:

“算了,思思......他都这么求你了,你帮他吧,别管我了。”

“不就是断了我以后的路吗,我能承受。”

陈明轩以退为进,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瞬间激得姚思思对我的怒火更盛。

她气势汹汹上前两步,一脚将我踹翻在地:

“不就是被车碰了一下,一点小伤,还能有明轩的司法考试重要?!”

“你听好,这个案子我跟定了,我不会让明轩的档案上出现任何污点。”

姚思思说完便满脸不耐烦扯着陈明轩离开,而后者从我身侧略过时,垂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饱含嘲讽与轻蔑。

嘲笑的是四年前,接替他和姚思思结婚的我;

也是现在,看姚思思依然义无反顾选择他,却无能为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