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里,我带着女儿曾戴过的发夹走过了好多地方。

替她去看了许多大好河山,又以她的名义投身慈善事业。

我想如果她能平安活到这么大,一定会像我这样去做。

我怀揣着最后放不下的念头一直等,终于等到十年期满,陈明轩出狱。

去接他那天,我刻意开了一辆报废车,他看到是我后目露凶光,拖着一条残废腿就来找我报仇。

“先等等,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如你所见,我混的也不怎么样,之前听思思说过,你非常有经商头脑,所以我特意来这等你,想请求你的原谅,跟我一起合作创业。”

大概这十年真的让陈明轩变迟钝许多,这么明显的谎话他竟然听不出来,反而沾沾自喜坐进车里。

“她这个说的倒是没错......不是我吹,我这方面还真有点天赋。”

我笑笑,听他一路自吹自擂也没反驳,只是递给他一瓶水:

“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陈明轩不疑有他,一口就喝了半瓶。

我听着后排座的声音逐渐微弱,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果然人已经昏迷成一条死狗了。

我的车七拐八拐绕进了山里,开到一处悬崖前才停下来。

法律的宣判停止了,从现在开始,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私人判决。

我将陈明轩扛到驾驶室,调整好一切后把车启动,帮助他一脚油门直接开上悬崖。

那车的后备箱里被我塞满了厚重石板,加上车体本身的重量,就算他运气爆棚也不可能再有生还的可能。

我就是要他一命偿一命,下去亲自给贝贝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