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案子最终没有抓到罪魁祸首而愤怒遗憾,还是在为自己那些兄弟感觉到不公呢?”陆泱泱问道。
罗靖被噎住,脸色微沉:“梁县令跟杨总管只是替罪羊,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京中的杨家,甚至还有可能有别人,可如今盐矿场的案子钉死在江南,说明京城那些人,已经达成了协议。明明证据确凿,可恶!”
“罗叔既然明白,那也该知道,江总督已经尽力了,难不成要他拿着全族人的性命,去死磕杨家吗?就算真的斗倒了杨家,那杨家背后的人,怎么揪出来呢?揪出来以后呢?”陆泱泱看着罗靖,冷静的说道:“盐矿场的案子,在宁县是案子,到了京城,就是党争了。谁都希望天下清明,但若绝对清明,有些事情就做不成,比如罗叔,你本来也该跟你那些兄弟一样,回到江南府服刑,但是你现在站在这里,并且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身份,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过往,你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在其位才能谋其事,我们如今站在盐矿场那些盐工的立场上,能够惩罚贪官,为受累的盐工洗脱冤屈讨回公道,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要对付京城那帮幕后之人,你就要站到朝堂上,跟他们博弈。而要朝堂清明,就要有明主坐在朝堂之上。罗叔,先做到自己能做的事情,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罗靖再一次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当年若是成亲的话,估摸着女儿也就这么大。
可就是这么一个比他年纪小了二十来岁的姑娘,竟然如此清晰通透。
罗靖不禁内心无比震撼,甚至是有些惭愧。
他一介武夫,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还不如这么一个小姑娘。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他那位远房族姐,也就是容国公的夫人,也是个玲珑剔透的女子。
她跟容国公也有一个女儿,抓周的时候他还见过,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
若是还活着的话,约莫比眼前这小姑娘大了两三岁的样子,只可惜当年那场祸事,那姑娘约莫也早早夭折了。
罗靖轻闭了下眼睛,强迫自己从过去的回忆当中抽离,冲着陆泱泱再次郑重的拱手抱拳,心服口服:“罗某鲁莽,日后还请姑娘多多指教。”
陆泱泱见他终于不再纠结,也十分欣慰,做人不能一味的沉浸在过去钻牛角尖,凡事都要往前看,罗靖是个好人,但是他太钻牛角尖了,只会自我折磨。
“我庄子里的事情还没做完,罗叔要进去看看吗?我和清清在给那些姑娘们治病,如今已经好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