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温婉今晚要做什么,但朱旺直觉这夜叉没憋好屁。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跟着她肯定能吃香喝辣。
温婉勾唇一笑,偏头问朱血旺,“朱掌柜还知道这些?”
朱旺哼哼两声,“你以为我这几天酒都是白喝的!那都是在为我温老弟打探情报呢!”
话音刚落,温婉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茶水飞溅,滚烫的茶水烫在朱旺的大腿根上,朱旺一咬牙,愣生生按住大腿,忍下了。
随后斜眼瞪温婉。
他娘的,你装逼就装逼,伤害我老朱做什么?
“走走走,反正我今晚也只想和雷大哥谈卖瑞果浆方子的事情——”话音刚落,温婉又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徐掌柜登时愣着发问,“温掌柜要卖方子?!”
一番话,张氏爷孙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脚步顿下,不进不退,愈发尴尬。
他们看不惯温婉,可没说看不惯银子啊。
瑞果浆的方子啊…酒商中都在猜测这方子值多少钱,都说…怎么也得千两银子。
这大陈朝的人虽然都清楚“八步制酒”的方法,可每家方子不同,做出来的酒味道也不同,尤其是药酒、果酒一类,失之毫米谬之千里。
而那瑞果浆在酒会上一亮相,行家自然清楚这方子的价值。
陈朝不乏商业头脑活泛之人,当日很多品尝过瑞果浆的酒商们都如同徐掌柜一样,当下就发现商机。
这瑞果浆……极其适合后院的妇人们饮用!
大陈朝素有饮酒之风,从宫廷到百姓,各行各业,无论是喜事白事,主家都会备有酒水,这无疑是一片巨大的市场。
这也是为何徐掌柜冒着风险也不肯退定金的原因。
温婉站起身来,朝徐掌柜拱手,“不瞒徐掌柜,今日这席面…本就是想请掌柜做个中间人和见证人,我温家家中变故,急等银钱,只能卖掉手中方子。”
在场众人都知道温婉救父之事,当下信了大半,只有那徐掌柜劝道:“这一张方子能保好几辈人衣食无忧,温小娘子…切莫一时冲动丢了温家酒坊根本。兹事体大,你可得问问温掌柜的意见啊!”
“我心意已决!”小娘子一脸坚毅,“更何况方子就在我手里,为了能救出父亲…就算是十张方子我也舍得!多谢徐掌柜好意,但……不必再劝!”
那姓雷的酒商倒是一拍桌子,大笑道:“温掌柜做事有魄力!”
心中却道:这小娘儿们没轻没重,就算卖了方子就能救出温维明了?
天真!
这案子板上钉钉,怎么翻案?
拿银钱去疏通?
果然是平县那穷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不知道翻判了死刑的案子,几千两银子丢进去都没个水花!
雷掌柜心中大悦,“承蒙温掌柜看得起,这边坐…”
那几个要走的酒商顿时也抽身回来,笑着回到座位上,“温掌柜既然要卖方子,不如拿出方子来让大家掌掌眼,帮着估价,可别把珍珠当鱼目卖掉!”
温婉余光瞥向说话那人。
呵,想骗她拿出方子?
倒是那徐掌柜知道张家爷孙两心动,便干脆硬拽着两人回到座位上,“张叔,温家这丫头年纪小,嘴上没个把门的,她不是故意的。您这把岁数别跟个孩子计较,快快入座。”
张家老爷子顺坡下驴,坐回位子,又招呼那急赤白脸的孙子,“你也坐下。”
既然温婉要卖方子,他张家怎能缺席?
可不能再让这个雷老五一家独大!
温婉没说话,倒是朱旺先开口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