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陈华裔吃痛大喊。
“萧!你干嘛踩我甲沟炎?”
就算萧白明示到这样,也依旧无法拉回陈华裔8头牛的决心。
萧白无奈摇摇头。
没法,他不能在预展厅上提示地更明显了。
不然,破坏规则的人就是他。
陈华裔愿意砸一百万,买两幅赝品,不是他不了解,也不是他外行。
而是几个人做托,气氛都已经上来了。
在他一时冲动的情况下,明知道静嘉堂同款买不得,但还是要头脑一热入局。
特别简单,特备傻的套路,但忽悠人就是这样简洁有用。
萧白轻咳一声,翻了个眼白。
“老陈啊!你刚才还喷我,说哪怕和博物馆是同一批,也没人给我鉴定。”
“这下好了,你自己倒是要买。”
陈华裔张嘴就骂。
“萧你懂个屁!我这叫绅士风度,为美女解千愁!”
“近代画家的孙女哎,画能是假的么?”
萧白悄悄又踩上陈华裔的右脚大脚趾。
咔!
甲沟炎,踩!
他脸带微笑,狠狠低声骂道。
“你小子既然来了,就说明,你也相信这些和博物馆是同一批!”
“还叫我别放松警惕,结果自己稀里糊涂给骗进去!”
“假的!不许买!”
陈华裔吃痛大叫,但一边抱着脚趾头狂跳,一边死不悔改。
“我就是要买!”
“今儿个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是真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陈华裔以百万底价,当场买走预展会的两幅森田春代的《仕女图》。
他笑嘻嘻地,还想加大波浪金发美女的联系方式。
但他前脚去找,后脚那美女不知道去了哪。
这回,就算陈华裔再入局,也使劲晃了晃脑袋,惊地清醒过来。
“人怎么跑了?”
萧白冷笑。
“骗到手一个,可不就跑了么。”
“你再看看《仕女图》上的红章。”
陶川领着江南坊的鉴定师王师傅一看,王师傅奇怪道。
“小陈,你怎么买了静嘉堂同款?”
所有人都知道,静嘉堂同款无法通过鉴定中心的鉴定。
陈华裔还要嘴硬,骄傲道。
“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同款,是我从别人画家亲孙女手里收过来的,别人还有两代人母女的关系证明。”
“今儿个就是天皇老子来,她也是画家的亲孙女。”
萧白气笑。
“假的!”
“就算天皇老子来,这画也是假的!”
孙女是真,但画是假。
江南坊的鉴定师王师傅,不费吹灰之力,就指出红章上的印泥。
“这颜色和成色,不是江户时代的旧印泥,很现代。”
“但是,仕女图画法,却是森田春代早期的画风。”
“现在森田春代年纪大了,用笔不再是这样的画风。”
空气安静。
陈华裔和王师傅大眼瞪小眼。
轰!
就算陈华裔反应再慢,也回过神来了。
印章,是真的。
孙女也是真的。
但这幅画,和署名,怕是代笔!或者家人的摹品。
老画师年纪大了,精神气不足,尚在人世。家人想通过多卖一些画,来换更多的经济支持,以亲人的血缘证明,更好的卖出自家祖母的摹品画作。
陈华裔猛地一拍大腿,虎目圆瞪。
“卧槽!”
全网粉丝也惊得猛拍大腿。
“卧槽!”
“我去!这都能有套路?”
“想不到!万万想不到,老陈都被玩进去了?”
“握草!握草!握草!设局太猛,谁把持得住啊?”
“卖古玩的,真的没一个省油的灯!摹品一样敢报高价,就凭证件关系有把握,就死咬着价格不放。直接卖画走量,开张吃三年!”
“服了啊!妈的,幸好我没去捡漏,不然亏得裤衩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