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富比首席麦克嘴角一抽，扎心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也想收萧白的鉴定手续费，但你看萧白这小子会给吗？

萧白也悠悠道。

“麦克先生，累了就甭鉴定了呗。”

“我走江南坊鉴定中心也是一样，您劳心劳力还没钱，何苦呢。”

一句话，萧白不出钱。

也没稀罕你做鉴定。

国际鉴定中心多了去了，互相都为同行竞争关系。

哪怕他不挂靠陶川的江南坊，去国际联合会出鉴定证书，价格也比苏富比便宜。

苏富比首席麦克脸色一变，讪笑道。

“萧先生哪里话。咱们谁和谁，都是朋友。”

“给朋友帮忙掌眼，应该的，哪还能问您要手续费。”

他说完，心口一痛。

这么多现金，要是鉴定手续费，得有多少啊，怎么着也得上千万。

本着同行就是冤家的道理，老板可不想在媒体直播的时候，横截里插来一条同行鉴定所的竞争。

苏富比的排场，鉴定也该由苏富比自家完成。

再说了，他也暗暗心惊，怀疑萧白做手脚了。

一箱牛皮箱，怎么可能全是真币？

难不成，是萧白为了流量，故意联合道奇做的博人眼球的噱头？

真币里，混了假币？

苏富比首席麦克越想越是可能，他们苏富比拍卖行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前三国际拍卖行，怎么能给人做嫁衣？

他作为首席，绝对不能接受，有外人在苏富比专场媒体直播间里，借着热度蹭红！

苏富比首席麦克哪怕累得眼眶充血，也坚持一张张美刀，亲自鉴定。

“你们看完的，都放在我面前，我要单独复鉴。”

复鉴，也是交叉鉴定的一种。

防止有鉴定师看走眼，所以鉴定团互相交叉鉴定，能大大提高准确率。

或许有鉴定师无法看出什么是真品，但绝对能看出什么是赝品。

把赝品全部筛选掉，剩下的，就是真品！

媒体记者镜头的记录下。

鉴定第15张。

鉴定第349张。

鉴定第6948张。

……

足足有近2万7千张的纸币，厚到一沓一沓，足足4小时过去，纸币还没见减少。

但苏富比首席麦克的眼睛血丝，是越来越多。

首席麦克眼眶累得通红。

首席麦克眼睛里布满血丝。

首席麦克揉揉眼睛，眼梢都泛起红色血丝，眼看着大大的蓝眼睛，好像红的能吃人。

……

就连摄像师都惊得手一颤，吓得差点扶不住摄像机。

老哥，累了就歇会儿啊。

至于这么拼命吗？

都是打工人，何苦熬坏自己。

但摄像师一想，他一个月拿着3000的工资，怎么还同情起拿月薪好几万的鉴定首席？

摄像师摇摇头，忍不住道。

“难怪拼上老命冲，钱多啊。”

一句无意的话，差点把苏富比首席麦克道心压崩。

钱？

哪来的钱？

萧白可是一分不出的白嫖怪啊。更可气的是，他还偏偏不相信这些是真币，觉得萧白一定笑里藏刀有猫腻，所以非要亲自上手鉴定。

一分不赚，还倒赔一整夜的红眼眶血丝。

首席麦克越想越是窝囊，差点一口心头血喷出来。

苏富比会长小步跑进套房，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最信任的首席鉴定师，正张大嘴，一口一口老血地干呕，满眼充红血丝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能瞪出眼眶。

饶是首席麦克心力憔悴成这样，还没放弃给第20001张美刀做鉴定。

“第，第20001张，鉴定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