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兵去厨房找食盐，但一无所获，只能去楼下便利店超市买。

首席斯莱德趁这时间观察了神像，提出疑问。

“为什么说这是神像？万一不是呢？”

“我有一个假设，我们都是先入为主，因为雕像和龛柜所以下意识往神像上面去想，去靠拢。但如果这是一场人为制造的假象，这雕像不是神像，嵌入式柜子，也不是东方的龛柜？”

质疑声简短有力，已经有收藏家仔细思索，汗流浃背。

知名收藏家约旦夫妇越思考，背脊越是冒出冷汗。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或许斯莱德先生说的有道理。”

越来越多鉴定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仔细想来，在座都是鉴定收藏圈，但如果这压根不是龛柜，也压根不是神像，或许是一场人为自导自演的局。”

“就像极了，魔术。比如我们在进入这扇门的时候，就已经入局，脑中想的都是古董，藏品，然后被引导人为这是佛龛，里面是神像。如果这些都不是……只是被人为设想出来的，其实另有他用？”

每个人惊得冷汗淋漓，好像身处大型悬疑剧现场。

所有人露出质疑的目光，警惕地看着萧白。

好像萧白才是那个自导自演的魔术师，致力于把所有人都拉进魔术已经设定好的现场。

萧白：“……”

你们够了啊！

萧白叹了口气，指着窗户。

“首先，我没有剧本，我也是第二次进这个房间，第一次是跟着中介看房，第二次就进来了。”

“我和各位一样，对佛龛和神像也只是猜测。”

首席斯莱德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不就对了，你早点承认是猜测就行。”

萧白：“……”

对个毛线！

他继续道：“佛龛面朝西方，这是佛门之地，以示供奉者的虔诚。佛龛的底部有一个靠垫，已达到坐东之势，提醒自己的恭敬心。”

“外加窗户的缝隙没有积灰，说明是常年紧闭的。”

“哪家的烟供佛会斜着飘，所以这处神像确实是供奉用的佛龛神像。”

一番话，说的收藏家们纷纷点头。

他们仔细一想，确实有道理。

供佛拜神的香，直上，从来不会斜着飘。这需要常年关窗关门，才能达到室内无风的效果。

斯莱德首席困惑。

“窗棂没有积灰，也可能是保洁特地清扫过。”

萧白嘴角一抽。

“那天花板的烟熏痕迹？这总不能作伪。”

所有人顺着萧白指的方向仰头看。

果真，在白花花的天花板上，确实有常年烟熏留下来的熏痕迹，整片白墙都微微发灰，界限十分明显。

周围收藏家暗暗点头。

首席斯莱德这才闭上嘴，沉默不语。

卢家小爷就站在萧白身边，他在手机上打字，凑近给萧白看，用文字调侃道。

“斯莱德记你仇！”

上回佳士得拍卖行的斯莱德首席在北美做托，被萧白抓了个正着。

虽然萧白没有当场戳穿，但还是让翁家家主给猜到了。

一来二去，斯莱德名声被毁，到哪里都是被棒打的黑名，他将这个仇都记在萧白身上。

若不是萧白在北美海岸线捡了大漏，哪里会让翁家家主惊觉，他这才丢了名声，做托的事情一朝被曝光。

斯莱德首席重重冷哼一声，沉默不再说话。

萧白也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