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晟言笑道，“我会以最低的成本价，向顾家销售一批滞留在仓库里的存货，顾伯伯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带合同过来给你签。

你意下如何？”

顾父自然喜不自胜，也就忘记了顾慕和孟禾的事。

临走前，他意气风发地拍拍儿子的肩，又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孟禾，转头道：“我是指望不上你了，行了，回去吧，好好对她！”

路上孟禾忍不住疑惑地问顾慕：“你说陆晟言是什么意思？”

“他很聪明，”

顾慕在开车，顾晴便代替他回答，“他话里话外其实已经劝过我爸了，仓库库存，滞销，积压的货款……无一不证明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

只是我爸固执，以为还在他那个年代呢。”

顾慕叹口气。

“是啊，要让他吃吃亏才好。”

陆晟言提出来要卖给顾家的那批货款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让顾父狠狠地栽一个跟头，却又不至于摔得太惨，也算得上是思虑周全、仁至义尽了。

只是顾慕还是自言自语道：“他为什么突然要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