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砚叹了口气。

柳菲灵也重重地叹了口气，懒得跟他在这种问题上争执，去把报告打印出来。

页数有点多，她去这层楼的影印室去拿的时候，还等了一小会儿。

等她回来的时候，听到孟舒砚正在跟人讲电话。

她把报告整理好放在他的桌上，却不经意地听见他在跟别人讲话的只言片语。

“当然，选年轻漂亮的，这种事不用我教，你该是最擅长的。”

孟舒砚语气轻松地笑了笑。

因为个别的关键字，让柳菲灵的耳朵突然就竖起来了。

原来孟舒砚是跟江都那边的负责人说着运营计划的事，天佑马上就迎来周年庆活动，借机宣传江都分公司天之兆。

宣传计划里面就有要找一些年轻的女孩做模特儿，穿着游戏角色的特殊服装，在几个室外广告投放点做节目。

这一系列的活动，除了做产品宣传，主要是在搞品牌营销。

而所有的焦点，用来吸引观众眼球的东西，在孟舒砚口中，就是所谓的“年轻漂亮的”

女孩。

虽然柳菲灵也得承认，在整个行业里，受众是偏年轻男性，所以他的选择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就连他也默认了这种物化女性的价值观，让柳菲灵有些不爽。

正是因为她有些不爽，所以手上的力气就稍微大了一点，落到孟舒砚桌子上的时候，那叠本来就厚的报告，声音就重了一些。

孟舒砚还捏着电话，也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