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看了一下手机屏幕，那则拨入的电话却挂断了，显示正是孟舒砚。

那个小黑猪的头像底下，显示的名字是被她修改过的孟小猪。

但此时此刻，她望着这个联系人图片，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反而觉得很难过很难过，难过到眼泪直接滚进肚子里了似的，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

“狒狒，你没事吧？”

欧阳健听刚开完会的人说柳菲灵站在走廊上，似乎哭了，他便从工作区奔了过来。

之前开会决定的事情，他没有参与，所以只是听说，具体也不清楚。

只是现在看到柳菲灵的脸色，让他觉得孟舒砚实在有点过分了。

连他都觉得柳菲灵不会是出卖公司资料的人，孟舒砚他居然还不相信吗？自己女朋友都不信，他还能信谁！

“我没事！”

柳菲灵仰起脸来，收掉快要溢出来的眼泪，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现在被放假了，提前下班了。

先走了。”

她挥了挥手，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

欧阳健跟在她后面，“你去哪儿？我送送你。”

柳菲灵进了电梯，“不用了。

你不是还在上班吗？”

“我的作息是自由安排的，谁管我呀。

走你的，别废话。”

欧阳健跟着进了电梯。

柳菲灵在光洁如镜的电梯墙壁上看到自己倒影，脸色泛白，双眼跟鼻尖却通红。

这一看就是要哭或者哭过的样子，也难怪欧阳健会担心了。

她哪有那么脆弱。

对着“镜子”

里的柳菲灵，她努力做出一个自然的微笑，伸手拍了拍脸颊，打得啪啪作响。

通常心情低落的时候，她都用这个方法来安慰自己，很有效。

只不过等她做完这动作的时候，发现旁边欧阳健表情夸张地望着自己，“你傻了啊？这么拍自己的脸，不疼啊？”